特高课。
冢本清司看着眼前叫师义梅的女人,思绪万千。
这个十月,对他来说,还真的是一个幸运的月份。
月初,和自己恩怨情仇磨叽了一年的松室良孝自剖,尽管影佐祯昭这个外来户吞并了松室机关的大部分力量成为了最大的赢家,但特高课却也吞下了不少松室机关力量——上海特高课,成为了日本特高课体系中规模最庞大、职权最多的机构。
而前不久李维恭、谭文质和陈明楚的失踪、死亡,也让他借机调整了76号,投靠他的顾慎言也成为了大赢家,顾慎言在分工上而言,已经有了和投靠影佐祯昭的丁默邨相制衡的实力。
此时此刻,这个叫师义梅的女人,又能为自己带来什么?
他看着师义梅扭曲的神色,静待对方说完以后,轻飘飘的道:
“据我所知,中统和军统两不相容,且军统有所谓的家规,不允许结婚——你说你是李维恭的妻子,怎么证明?”
师义梅道:
“我是在加入特工总部(党务处在党务调查科时期,有段时间将行动机构称呼为特工总部)以后认识他的,认识他之前他没有加入特务处,和他结婚后他才入的行。”
“至于你说的军统特工不能结婚,是去年才定的家规。”
冢本没有继续在这上面追问,无论真假,对方都会给出合理的解释,他好奇的是对方为什么找自己——身为中统的特工,她为什么找自己?
“你为什么找我?”
师义梅的神色再度扭曲,深呼吸一番才控制了情绪,她才道:
“我丈夫被军统认定为殉国了!”
“所以,你要告诉我你丈夫李维恭不是真心的投靠皇军吗?”冢本反问。
谭文质和陈明楚死后,通过对李维恭家里的勘查,日本人自然确定李维恭是假投降,就连尚振声这个被劝降者也遭到了审查。
但审查的结果是尚振声的被劝降和李维恭没有直接原因,且对方是真的因为被“感化”的,再加上周佛亥一力保证,是以结束了审查。
师义梅直接问:“冢本课长,我丈夫是不是死于76号或者特高课之手?”
“当然不是。”冢本替师义梅做出了回答:“事实上现场只有谭文质和陈明楚的尸体,现场的血迹中也没有除二人之外任何人的血迹。”
“可他死了!”师义梅寒声道:“我丈夫明明就不是叛变,可他们依然杀了他!他们就是我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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