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黄老爷子的来访,张贯夫异常的惊讶,老头是同盟会的第一波元老,虽然现在手上没个实权,但人脉之广可不是吹的,这种老爷子,就是大队长都不敢怠慢。
他忙前忙后的招待,却被黄老爷子出言赶人,张贯夫无奈,只得对一旁偷笑的张安平道:
“一定要招待好黄老。”
“我知道了,您忙您的去吧。”
张贯夫这才赔礼告退。
等老张一走,黄老爷子就感慨道:
“老头子这辈子没做啥大事,没出息了一辈子,但临到老,走哪都被人当做‘金疙瘩’,让我这把老骨头浑身上下没一点舒坦的地方。”
张安平一边为老爷子倒茶,一边翻白眼:“老爷子,您这是在炫耀吧?”
黄老闻言乐道:“就你小子不把我当回事!”
“我又不求着您。”
“是啊,你不求着我——当初在上海,你个臭小子刚跟我身边时候就是这么疲懒,老头子觉得人才浪费,想把你往上扶一扶,你倒好,跟我见了一次老同学,把我这双练了几十年的眼睛都骗过去了!”
黄老想起了带张安平见藤田芳政的往事,忍俊不禁道:
“我那老同学,自以为玩了一辈子鹰,到头来还是被你给啄瞎了!”
“您不会是怪我把您老同学逼死了吧?”
“放屁!”黄老瞪着张安平,紧接着又笑道:
“你个臭小子,能耐!真的能耐,比我家的那几个傻小子能耐多了。”
“您老给我灌迷魂汤,不会是想捞谁吧?”张安平故作警觉道:“说好了,咱这论私谊,可不谈公事啊!”
“臭小子,老头子还没下贱到这种程度——”老爷子又瞪起了眼睛,吹胡子瞪眼的说道:“你的事我听说了,要我说啊,抓得好!杀得妙!”
“就是你小子胆子太小了!我听人说你在上海对付日本人的时候,秉承着要么不做要么做绝的方略,怎么对付渣子败类的时候,反倒是束手束脚了?”
张安平其实知道黄老肯定不是为了捞人,这老爷子是个犟人,抗战全面爆发的时候,宁可躲到上海领一个清闲的差事,也绝对不去南京趟那一汪浑水,上海沦陷,宁可死在上海也绝不走人,这种人自然不会为一群败类来讲话。
所以在听到老爷子“教育”他的时候,张安平翻着白眼道:
“我倒是想啊!我亮出来的刀才染了这么点血,就已经扛不住了,您说的轻巧,您换我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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