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酒肆一楼靠窗的这个雅静的位置上,李公朴李捕头感到很是心烦意乱,怎么想都想不通的他,又恨恨地仰头喝了一杯尝起来很是寡淡无味的苦酒。
因为,钱塘县县衙的库银已经遭了两次小偷了,杨知县在昨天的时候就严令他限期破案,否则,杨大人的乌纱帽不保,他这个捕头也甭想再当了!
可是县衙库房的房门明明锁得好好地,锁也没有坏,房门窗户什么的也都是铁阑珊稳固得很,更没有掘地、破墙或者掀瓦的痕迹,而库银就是莫名其妙地不见了,完全就没有一星半点闯入的痕迹,他又上哪里找去?!
那事情,就真的如同见了鬼一般,虽然他从自己相熟的一个不太靠谱的老道士那里支了招,还真就和家里的婆娘说的一样,请了一尊库神来守卫,可是……
银子照样没了!
如果期限内找不回来的话,恐怕不仅是他李公甫,连他手下的那些捕快们,也统统都要没饭吃了,到时候,他们这些掌管缉盗治安的,被开革出县衙,丢了一身官袍都算是轻的。
守库不力,屡失公帑,就这么个罪名,前些天他被打的二十大板才刚刚好了不久,如果再出现什么意外的话,恐怕他少不得又要被那个杨知县给抓去再打一顿?
再加上今天去庆余堂找许仙那个混蛋小舅子没找到,可自己的世交王员外竟然说那个混小子自个相亲去了?这种大事不给他这个姐夫或者那个家里的婆娘知会一声,还夜不归宿?
这可真是岂有此理?!
而在回来地路上,又碰到了现在这个正在吃他的、喝他的番邦小女孩安妮,以后啊,说不得又是一个拖油瓶?一想到这种破事,他心下就更烦了!
这个小女孩的事情,杨知县已经责令他自己处理了,而他李公甫又不忍心将这么个乖巧伶俐的小女孩给直接丢了,所以,除了养着对方之外,他还能怎么办呢?
“……”
所以,现在李公甫很烦,心里窝着火的他很想要借酒浇愁……可又怕晚上没法子去守库巡街,因此也就没有敢在另一边的那几个相熟的好友那里喝太多。
“来咯!!”
“李捕头,您的菜来了!”
酒肆里的两名小二各自拿着一个方方正正的木托盘,给钱塘县的李公甫李捕头和某个他们几乎很少见的番邦小女孩给一口气又上了六道大菜,顺便将原本桌上吃得一遍狼藉的残羹剩饭给撤了下去。
“这是您刚刚点的‘蟹酿橙’、‘东坡肉’、‘蟹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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