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多了就有妖邪显形,带走一大批血肉元质,等到新的人们生养起来也好,乔迁过来也罢,自会被这些重要的地利条件吸引过来,于是下一鼎丹药又开始炼了。
要在这片土地上凝聚人心,立山头谈理想,作创造搞发明,拥抱科学摈弃迷信,推翻皇帝换日月新天,这简直比真正的飞升成仙还难。
在这里,吃肉喝血就是科学,就是天经地义。
如果要一个人不去吃肉喝血,要他从善如流,谈无私奉献讲先进文明,那才是对他的残忍迫害。
江雪明在出发之后,从夏邦船员身上看见了一股强劲的生命力。
这些船夫水员平时做工时不畏风吹雨打,被五月花号的桅杆绳索割伤了手,也不见有人喊过疼,很少会去处理伤势,反倒是一边流血,一边与伙伴谈笑风生。
这些汉子的言语中透露出一种强烈的“饥饿感”——
——有一部分是与生俱来的,在这片蛮荒土地上养育出来的野性,也有一部分是后天造成的。
船工们最喜欢讲的事情,就与婆娘有关,不是讨论儿女生养,就是谈仙台府的美色。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出工的十个小时里,能找到的所有话题都离不开“性”——正是这种强烈的生命力,让他们迫切的寻找着一个能传递基因的载体。
被黄龙仙人害死的两个船工原本也是这么想的,世界是如此的简单,似乎只要往文不才先生屁股上轻轻一蹬,那貌美如花的拉缇娅小姐就成了乖乖听话的俏寡妇了。
这就是夏邦船夫的惯性思维,和聚在一起的狼群、狮群很像,要说是人,其实更像动物一些。
江雪明想到此处,设身处地的站在平安先生的角度看待这件事。
要他去教养畜牲,那几条军犬从小养大还算听话,如果是有爱有恨,有欲望有自尊的人,要这些好似野兽一样的人乖乖听话,那工作量他是不敢想的。
这世上最难搞的工作,就是“谁说了算,谁听谁话”的工作。
要讲生产部分,雪明自然是喜欢这简单的劳动,付出了就有回报。
可是夏邦这么个鬼地方,时时刻刻都在议论“如何分配”的难题,这种环境下,想要保全自己的家族,要自立自强自给自足已经是极不容易的事了,有草民受了委屈,要去告官,最后与官同罪,都得流放到鼎炉里——没有能力的百姓连字都不认识,诉状都不会写,只能是案板上的鱼肉。
“江湖险恶。”维克托缓缓开口道:“我的学生,此行你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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