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第一次实验,在这个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的困局里。”
“它无始无终,和所有一切与之相关的概念,与之相连的事物,与之相爱相恨的人们,都像极了一团滚动的血肉,离经叛道的生命。”
梦呓般的话语从费克伍德嘴里缓缓念出——
——他是一个早该死去的人,他早该死在枪匠手中,却意外活了下来。
四年前,对九界第七十七行政区极北之地的剿灭作战,费克伍德作为癫狂蝶教派的领袖,在无名氏的围追堵截之中逃过一劫。
他有一部分灵魂永远留在了寒冷的冰原,留在了那片孤寂无声的北境。
费克伍德清晰的记得,那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对于七十七区来说,这里只有躁动不安的原初之种引发的极光,六十九区的薪王偶尔会探出半个脑袋,就立刻飞去一千一百公里之外的人类聚居地。
至于为什么癫狂蝶圣教要在这种鬼地方扎根?
费克伍德有一个很荒谬,也很执着的理由。
他想挖穿地心——
——和其他归一教的同僚不一样,成为肉食主义者也好,接受蒙恩圣血也罢。都只是为了满足费克伍德对于力量的追求,力量只是一种工具。
他有一个理想!理想与梦想不一样!
理想是可以实现的,理想是能够清晰的规划,然后逐步完成的!绝不是空想!
只要继续在七十七区深耕十六年,科拉深孔钻探工程无法做到的事情,苏联人的工程设备无法解决的问题,在这奇异的北境,矿物资源丰富,重金属和辉石能源充沛的条件下,一切都可以解决。
可惜费克伍德遇见了人生中最难对付的强敌。
阴森幽暗的化石丛林里,他拼命逃窜,只为了避开死神的侧影。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林野远处传来,闪蝶衣的罩帽头盔亮出好似野狼眼眸的光芒。
他依然心怀侥幸,觉得傲狠明德的忠犬只要找不到他,自然会被这恶劣的环境击败,随便抓走几个癫狂蝶圣教的干部交差了事。
但是他低估了枪匠的决心,也低估了无名氏的战斗意志。
事实正好相反,如果抓不到教宗教祖,无名氏绝不可能善罢甘休——要千刀万剐的匪首败类都没死,哪里轮得到缴械投降的小鬼爪牙?
最终费克伍德在七十七区的风羽峡湾停下,在一片风速接近六十米的险峻地带绝望的嚎哭着。
他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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