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艺术是永无止境的探索。
——列奥纳多·达·芬奇
[Part①·伦敦桥要倒下来]
第二动力单元的固锁井传来泄气的尖啸。
气温在逐渐降低,费克伍德忙前忙后,终于屏蔽了大部分报警信号,再次复查钻机的整体状态,做完这一切,他先打开头罩的泄压阀,把腐烂肿胀的脸面暴露在空气中。
“按照约定!枪匠!”
他只怕枪匠听不懂看不明白,没有仙丹作为传声筒,打过补丁的头罩也读不出唇语——
“——这是最后十六张照片。”
他来到这血王座前方,为枪匠擦净盔帽玻璃罩的血,这才发觉这个年轻人似乎刚刚醒来——枪匠好像忙里偷闲睡了一会。
[A Way Out·生路]放走了时间夹缝里最后八个无辜无助的旅客,至此所有快刀合成旅的战士都回到了现实世界。
对费克伍德来说,这是他最后的护命金牌——来到这个环节,他和枪匠的交易已经结束了。
死神也可以撕毁停战条约,这里离地狱非常近,这里离天堂也非常近,几乎不用打车,往外走几步路就能找到生命的苗圃,找到地球母亲的育婴房,找到生命的源泉。
方丈仙舟以每秒六米的速度艰难的往下啃,它已经接近设计寿命,机械结构要走到终点了。
从一片朦胧的红雾之中,江雪明透着玻璃看清了费克伍德的脸——
——这老头儿几乎变成了一个“泥人”,附着在颅骨各处的肌肉蛋白完全变质,这副授血肉身已经榨不出多少生命力。
既然费克伍德能够暴露在空气中,说明第一单元的气温已经恢复正常了。
雪明拉来腰侧的氧气仪表,指针受到地下环境异常气压的影响,已经不能正常读数,估计氧气储备不剩多少,他索性把头盔罩帽脱下,方便说话。
“你不怕化身蝶?不怕它们捅出来什么篓子么?”江雪明刚打开头罩,没有急着完全解锁,而是多问了几句。
费克伍德应道:“不会再来了,我肯定。”
江雪明:“何以见得?”
费克伍德从宇航服的脖颈环扣处摘出仙丹——
“——它要归一啦。”
原本肉嘟嘟的小虫子,此时此刻却显得干瘪瘦弱,雪明都快认不出这玩意了。好像干缩的枣子,满是折皱——它的拨号表盘已经脱落,不能拨号发信,也不能当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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