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和往常一样,她在外面和小伙伴玩耍,帆妹崽像根小尾巴似的粘在她身后。二人玩耍完毕一起回家,杨某某站在前面咚咚敲门,敲了很久,门才缓缓打开。爸爸立在门口,紧皱着眉头。屋内,桌旁板凳上,妈妈阴沉着脸。
杨某某和帆妹崽不自觉地牵着对方的人,慢吞吞进屋。
“帆妹崽。”妈妈开口。
杨某某吃了一惊,爸爸妈妈从来不这样叫妹妹,他们都是柔声呼唤“帆儿”,生怕太大声吓到妹妹。今天这是怎么了?
“你为什么拿家里的钱?”妈妈全身微微抖动。
帆妹崽缩着脖子,像只被冻呆的鸡仔。
妈妈伸出颤抖的手指,嘴巴也颤抖着,“你……你怎么能……”
帆妹崽微低着头,嘴巴紧咬着不吭声。
妈妈气得语无伦次,抄起凳子旁提前准备好的细条子。
杨某某知道妈妈肯定生气了,越细的条子打起来越痛,能把人抽出血来!
啪!一下。条子抽打到帆妹崽的屁股上。她抖了一下,挪动了下腿,似乎不敢跑,又杵在原地。
啪啪!妈妈又连着打了两下。
豆大的泪珠从帆妹崽的眼中掉落,她张开嘴巴,大声哭起来。
屋外响起了敲门声。是隔壁的阿姨,她探进头来,“发生什么事了?”阿姨走到妈妈身旁,劝慰,“孩子还小,有什么事慢慢教,可别把孩子打坏了。”
妈妈叹一口气。
很快,接二连三的阿姨婶婶婆婆们来了,间或夹杂几个被拉来的叔叔爷爷。他们的脸上都挂着关心与好奇。
妈妈原本放下的细条子,又举了起来,密集地落到帆妹崽身上。大家越劝,妈妈的细条子挥舞得越勤。有好几次,妈妈已经把条子扔出好远,不知是谁善意安慰了几句,妈妈又把条子捡回来。
打,骂,哭,妈妈重复这些动作。
挨打,挨骂,哭,帆妹崽蜷在地上。
夜已深,观众还没散席。这场打戏,还得继续下去。
妈妈从里屋拿出根带刺的荆条。杨某某领教过,那次她贪吃别人的烤红薯、跟着跑到别人家里去,爸妈疯了似的找了她一整天。找到她时,她还乐呵呵吃红薯。回来挨了结结实实一顿毒打,就是用这荆条。当时她的后背被打得开了花,好多个晚上都只能趴着睡觉。
杨某某看到妈妈手中的荆条,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比她更害怕的,是妹妹。妹妹呜呜叫着,像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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