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你,他会配合你。」
杜颂咬了咬牙,「你想趁裴歌在国外的时候,制造出一个意外?」
男人不说话,姿态像是默认。
「不是……雁声,这事儿瞒不过她的,到时候丁疆启他们开始收网,绕不过裴其华这一茬。」杜颂觉得不太乐观。
江雁声手指在桌上扣两下,他盯着杜颂:「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让丁疆启的人把嘴都捂严实了。」
「雁声……你到底想干什么?」杜颂无奈。
他不说话。
杜颂道:「那伙人不是那么好掌控的,他们如今知道裴其华,知道裴歌,到时候裴其华到了他们手上,裴歌没准比丁疆启、比我们的人知道得还早。」
青烟缭绕,模糊了江雁声深刻的五官。
杜颂有些着急,他说:「算了吧雁声,裴小公主跟我们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你别陷进去,到时候事情败露,你没法儿保全她的。」
男人掀起眼皮望着杜颂,过了好一会儿,他忽地启唇:「阿颂,我想试试。」
杜颂心里空得厉害,他垂下头:「我是为了你好,隔着
这样深刻的仇,你们之间是一道无解的题。」
无解吗?
江雁声不知道。
可是让她离开又能怎样?把她送出国又能怎样?让她一辈子衣食无忧又能怎样?
衣食无忧不等于无忧无虑。
江雁声几乎都能想象出来她恨他的样子,决绝且坚定。
哪怕她在异国他乡,她肯定也会一直恨他、怨他。
与其这样,不如赌一把。
裴其华心脏的排异情况越来越严重,能不能挺过今年都难说,就赌让她相信是意外离世,她是会狠狠地伤心一阵。
可等他们有了孩子,她会好起来的。
而他的罪孽等这辈子过了,下辈子再还吧。
等这件事一过,他会对她很好,毫无保留地爱她。
两种结果,哪怕最后他赌输了,她恨他,但至少还在他身边。
等了好半晌,杜颂问:「你已经决定好了是吗?」
见他不说话,杜颂闭了闭眼,他将那张请帖揉进自己口袋里,喝了一口:「行,这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只是到时候你不嫌麻烦就行。」
他跟江雁声借了火,两人开始吞云吐雾。
台上女歌手在唱那首半生缘:你爱的不告而别,一生是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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