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的手,发现有些凉。
男人皱眉,又伸手探上她的额头。
裴歌冲他笑笑,「会开完了吗?」
「嗯,」他将她拉起来,大掌扣着她的后脑勺揉了揉:「回家。」
这天下午,阳光格外热烈。
莫姨推了裴其华到廊下晒太阳,旁边躺了只黑色的懒猫,是前几天裴歌从外头带回来的。
而楼上主卧却很是安静,阳光肆无忌惮地从落地窗外洒进来,远处山色像一幅水墨画。
靠近窗户的架子上摆了一个小鱼缸,里头放了三四只小金鱼,此刻正欢快地畅游着。
是今天下午江雁声刚给她捞的。
衣帽间里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偶尔传来女人的嗔怪。
裴歌被江雁声威逼利诱试穿那剩下的八套婚纱。
她无奈地叫他进去帮忙搞定拉链,后来却在里面被人给吃抹干净,中途还糟蹋了两条裙子。
这人有点恶趣味,裴歌生怕他在自己身上留下什么痕迹,那明天被人看到还是蛮尴尬的。
她睡下时窗外的阳光已经成了橘红,天空像被打翻的橘子汁
。
醒来时外面天色已经黑透。
她站在镜子前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幸好他知道分寸。
外面隐约传来说话声,裴歌披了件毛衣赤脚朝阳台走去。
是江雁声和裴其华。
草坪上拢了一团火,柴火噼里啪啦地爆着。
裴其华腿上盖了一条毯子,两人中间摆了一盘棋,江雁声正落下一子。
那只猫在一边睡觉。
裴歌拢紧身上的外套,抬头望向天空,一轮圆月挂在天上,光辉清冷。
晚上她给裴其华念故事,刚好说到小女孩第三次点燃火柴,她看到了圣诞树。
裴歌跟裴其华说小女孩看到的这棵圣诞树比去年圣诞节家里那棵还要好看上一些。
裴其华入睡得快,他没来得及听到第四根火柴被点燃。
这个晚上,江雁声抱着她入睡,裴歌傍晚睡了两个小时,这会儿不是很困。
她手指在一寸一寸地丈量他的身体,掌心下,是累累伤痕。
后来手指来到他的腹部,男人抓住她的手,漆黑的眸看着她,「睡不着?」
她眨了一下眼睛。
他叹气,将她整个人翻了个转,胸膛贴着她的脊背,大掌攥住她的手,呼吸喷薄在她颈间:「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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