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掐着手心,跟他比起来,嗓音显得十分冷漠,「我跟她说你迁坟的事。」
「还有呢?」
「你当初带她去见父母是骗她的吧?我们都是孤儿,哪有什么父母……」稍微停顿,顾风眠问:「你当时其实是去看烟雨的吧,雁声哥。」
电话那头,男人似是低笑了一声:「没有父母,我们是怎么来的?眠眠。」
「我跟她说你带她去看父母的坟只是个幌子,你是为了去见烟雨。」
他又摸了一根烟出来点上,人已不如开始那般温和,嗓音更是藏着阴鸷:「眠眠,什么时候你这么「了解」我了?」
闻言,顾风眠只觉得浑身倏地冰凉,她有些屈辱地咬着下唇,她知道他说的是反话,他是在怪她。
她想辩解些什么,但那头已经将电话给掐断了。
第二天就是裴其华的葬礼。
葬礼就在殡仪馆举行,裴歌没跟着一起过去,江雁声先带着她回家换衣服,又盯着她吃早餐。
裴歌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口就放下勺子,她低声说了一句吃饱了就起身。
椅子脚在地板上擦出尖锐的声响,男人反应比她快,他拉着她的手,态度略显强硬,看着她:「再吃点。」
裴歌抿着唇,任由他拉着,是无声的抗议。
最终还是他先败下阵来,语气已经显得有些低声下气:「再吃点,好不好?」
她又坐下,近乎强迫自己一般将那碗粥给吃下去。
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江雁声把一切安排得很妥当。
裴其华生前受病痛折磨,由最近的亲属在一起做了简单的遗体告别后尸体就运去火化。
中午还不到,裴歌被塞了专制的镊子去捡骨灰,江雁声也要,可他不过刚刚碰到裴歌的情绪就稍显得激动。
她将他手上的东西抢过来,扔到一边,嗓音冷漠又低沉:「你别碰。」
当时柒城就站在一旁,他下意识去看男人的表情,发现他也只是错愕地站在原地,后来沉默地退到一边望着她。
下午前来吊唁的人就多了起来。
裴其华生前还是结交了不少的商圈好友,他们全都来了。
不过更多的还是临川名流圈子里的人,裴歌这几年没怎么在这个圈子里混,她都只觉得很眼熟,可叫不上名字。
他们送了很多花圈和挽联,从灵堂一直摆到了门口。
裴歌整整站了一个下午,她不吃饭,也不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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