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害怕我。」他的语气已经接近低声下气。
裴歌双手抱着自己,咬牙切齿:「你是不是有病?」
「嗯。」
他竟然还应了一声。
「那枚戒指是你送的?」
江雁声又嗯了一声,问:「好看吗?找了很久才找到,几乎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顿了顿,他道:「不过没关系,我很快就挣回来了。」
内心某一处坍塌了。
她低头扶着额头,闻着他身上的木质香,几近崩溃低声喃喃:「你到底是谁,到底要干什么?」
「我说过了,我是为了你来的,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想要你。」
后背倏地腾起一阵凉气,「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她喃喃自语般,后又掀起眼皮冷冷地盯着他,终于找回来一丝理智。
目光落在他苍白的脸上那一抹微红,「你没权没势,你只是个从小城市来的乡巴佬,背后也没有靠山,我会让我爸爸将你赶出临川。」
「董事长不会这么是非不分。」他说。
「我爸爸很听我的话,你别来招惹我,我不是你这样的人招惹得起的,趁现在还来得及,你趁早断了心里的任何念头,我不想到时候真的让我爸爸出手对付你,我也不想闹得那么难看。」
可男人笑笑,完全是无所谓的表情:「那就试试看,好不好?」
裴歌看着他,半晌,她挪开目光,还是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恐慌。
时针已经指向了夜里三点,他摸了摸她的后脑勺,不舍地起身:「好好休息。」
台灯被揿灭。
闪电刺破夜空,室内亮如白昼。
裴歌缩在被子里,看着他不紧不慢地朝门口走去,黑暗中,他仿若视若无物地开门出去。
他对她的卧室很熟悉。
心里的恐慌一点没有消减,裴歌抓紧被子,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而门口,男人低头盯着掌心中的一串钥匙,她房间的备用钥匙就一直放在她书房的抽屉里。
昨天雨下得大,裴其华让江雁声留宿半山别墅。
早上雨已经停了。
他没吃早餐就离开,临走时只跟莫姨道了别。
手受伤了开车不方便,裴家的司机送他的。
上车时,他目光朝二楼某个窗户看去,眸子眯了眯。
视线往旁边看去,院子角落处,原本开得艳丽的凌霄花经过一夜风雨的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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