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小姐,请您跟我去一趟虞城。」
「他怎么了?」
「不知道,好多天没睡过觉,也好多天没正经吃过东西,」他说:「医生给他打了安定,但他一直叫您的名字。」
她愣住,垂下眉眼,丝丝缕缕不经意的疼痛从指尖一路蔓延到心脏。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说:「我不是医生,我医不了他。」
「裴小姐……」
裴歌掐着掌心,嗓音在这寒冷的夜里显得泠泠:「你回去吧,到他身边去好好照顾他,而不是在我面前浪费时间,我救不了任何人。」
「他是死是活跟我没关系,马上寒假了,我很忙。」
「裴小姐,江先生那么爱您,为什么您要这么狠?」
她已经坐进车里,准备关车门时听到柒城的质问。
「如果爱是负担,那爱就是一种偏执。」
车门关上,黑色的车子缓缓驶出,红色的尾灯融入淅淅沥沥的雨幕里,那点点猩红慢慢地汇入车流,直到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
他大概懂了裴歌的话。
如果另一
个人不爱,那么其他人的爱对这个人来说,只会是一种负担。
裴歌说,江雁声的爱对她来说是一种负担。
可柒城觉得很奇怪,他在裴歌眼里也看不出来她不爱江雁声的痕迹,他只觉得她狠心。
一种让她自己都会跟着痛苦的狠心。
可是江雁声怎么办呢?
柒城是真的觉得如果裴歌再不出现在江雁声面前,他会死。
那时候,江雁声跟他说裴歌是未来的江太太。
语气郑重又深刻,当时以为是两情相悦,原来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和爱而不得。
江先生那么深刻的爱意,裴歌却把他对她的感情归结为:偏执。
坐了一路的车回家,车厢里温度适宜,但她的身体依旧没有温暖起来。
她下了车裹着外套低着头快步朝别墅里走。
司机老早就通知露丝在外头候着,但裴歌下车压根没理会给她撑伞的露丝,迈着极快的步子几下就冲进了纷纷扰扰的雨雾里。
她一路朝卧室走,连莫姨在客厅里叫了她两声她都没听到。
直到进了房间。
脊背抵着房门,没开灯,暗蓝色的黑暗将她席卷包裹,她浑身像是被人抽走了精气,身体沿着门板逐渐往下滑。
门外传来敲门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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