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外面在下雨,细密的雨丝像针尖,风再一吹,冷得刺骨。
她拢了一件绿色的披肩出来,刚好看见正和门口保镖起争执的杜颂。
因为他没有请柬,加上又没有员工证,所以保镖对他的突然出现表现出莫大的敌意。
他头发被淋湿,额前碎发湿哒哒地粘在皮肤上,红着眼睛要闯进会场,看起来十足狼狈。
裴歌抱着双臂出来,又拢紧身上的披肩,看了保镖一眼,喝住他们:「放开他。」
保镖闻言放开了他。
杜颂抬头看着裴歌,眼里闪过瞬间的惊异,但他看她的眼神是也是带着莫大敌意的。
仿佛她抢走了他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从门口到宴会厅都铺着厚厚的地毯,杜颂甩了甩手,又抬手擦了擦嘴角,拾阶而上。
那眼里的冷意,似是比这隆冬腊月的寒风还要凌冽。
有保镖出来站在裴歌面前,裴歌拨开他,说了声自己没事。
直到杜颂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了她几眼,随即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嗤道:「你就是裴歌?」
「是,是我。」她点点头。
在裴歌的记忆里,她其实很难将面前的杜颂跟脑海中里那个杜颂重叠起来。
她记忆里的杜颂,自私,精明且目标明确,浑身上下都带着商人浓浓的市侩。
混迹在商场的尔虞我诈中间,但偏偏嬉皮笑脸,惯常用笑容来伪装自己。
而眼前这个杜颂,他年轻,甚至身上带着一股不计后果的冲动,跟她记忆的杜颂已是大相径庭了。
心里那对杜颂唯一的丝丝恨意,也在这一刻化为了泡影。
杜颂不是傻的。
他跟裴歌素昧蒙面,两人从来没有见过面,但裴歌看他的眼神却丝毫不陌生。
杜颂压下心里的好奇,盯着她:「雁声呢?我要见他。」
裴歌朝身后的宴会厅递去一道目光,道:「他在正在台上演讲汇报,这会儿还没空,我可以先带你进去。」
杜颂垂眸默了默,压下心里的情绪,「好。」
她领着杜颂往里面走。
杜颂侧头看了她一眼,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头。
偌大的会场挤了很多人,大家都穿得正式,西装革履,衣香鬓影。
大厅里灯光晦暗,唯一明亮的灯光在台上,在江雁声身上。
他身后的巨大的电子屏幕上,展示着一堆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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