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冬日,要是头发一直湿着,万一让殿下病了,那她们就是犯了大错了。
樊相宜半靠在了软塌上,时清川这才掀开厚重的门帘走了进来。
毕竟冬日不能关门,要是关着门,容易因为炭火出事儿。
但是又不能大敞开门,不然屋内就不暖和了。
这就有了冬日用的门帘。
时清川进屋,就看到软塌上的樊相宜,他走到了炉子边上,把手烤暖了,身上的冷气驱散了。
这才走到了樊相宜的身边。
软塌下面是金贵的地毯。
平时时清川与樊相宜说私房话时,是从未和樊相宜平起平坐。
他永远都是跪坐在地毯上的。
如今也是这般。
他依偎在樊相宜的身边,伸手去拉她的手。
“殿下明日要去叶府吗?”时清川询问。
他并没有隐瞒,直接问了。
虽然他知道殿下去叶府,说不定是有自己的原因。
他明明知道叶容君与他保证过,不会介入他和殿下之间。
但是现在,他依旧没有办法完全确定殿下对他的感情。
现在他所得到的怜爱,都是殿下给他的。
“嗯。”樊相宜轻轻嗯了一声,并未看向时清川。
时清川抬头看向了樊相宜。
樊相宜的眼神却一直在她手中的医书中。
“殿下,臣连这本医书都比不过吗?”时清川伸手抽走了樊相宜手中的医书。
樊相宜看着手中的医书被抽走,才低头看向了时清川。
“你这是怎么了?”樊相宜问他。
时清川见樊相宜明知故问,却还是认真回答:“臣怕殿下会喜欢他。”
叶容君乖巧纯粹,长得又好看。
每次见到殿下时,总会笑眯眯的叫公主姐姐。
他本就是靠着这一份纯真才引来了殿下的俯望。
所以时清川明知道自己不能讨厌叶容君。
可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对他产生一些警惕。
这是男人与男人之间才有的那种名为竞争的东西。
樊相宜听着时清川这话,忍不住笑了:“本宫说了多少次了,他才十六岁,本宫不至于饥不择食。”
“容君确实才十六,可他会长大,等他长大.....”臣就老了.....
后面的四个字,时清川并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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