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冲过了水,天色基本已全黑。
两人换上衣服,往回走去。
“洪福,你说我现在金海城大约什么水平?”
洪范问道。
“光论金海城,范哥儿你应该是大几百名吧。”
洪福回答得不假思索。
“不算东北边沙口卫所,城内贯通境往上的绝对不到千人。”
俗话说,差生文具多,球渣装备好;大华也是如此。
族学里,偏偏是练武不行的子弟,对家族强弱、关公秦琼之类的话题最为精通。
“仅算贯通境,我们洪家内外应该有八十几人;李家和迟家比我们少些,加起来大约一百二。”
洪福掰着手指,开始发挥。
“再算上城防司,以及城守府、掌武院、器作监里各位大人和他们的护卫,撑死了五百人。”
“至于浑然境往上的,总计不过贯通境十分之一左右;按范哥儿你现在一道正经的修为,至少应该是前六百吧。”
“前六百吗?”
洪范点头道,觉得这估计大差不差。
武道一途,内视到贯通是第一次质变。
金海城十几万人口,大部分百姓都没有习武的门路与资源。
不说功法获取的问题,光是半脱产和充分饮食保障两个要求,就不是一般家庭能够满足的。
当然,洪范并不觉得自己是这六百人的末尾。
不说他魂穿时带过来的搏击技巧,光是沙世界就足以让他反杀一票三道、四道正经的武者。
“按你刚刚所说,城守府、掌武院、器作监加起来,武道好手数量还远不如我们三姓啊。”
洪范又若有所思道。
算上军队总共五百位贯通境,结果“洪李迟”三大家族就占了两百。
而且基数在此,说明上述官方机构里也必然有大量三家之人。
所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
这样的力量对比,地方豪强半割据几乎是难免的。
“那必然是我们三姓多啊!”
洪福回道,显然没有领悟族兄的意思。
“郑城守只是内视境,器作监的闻师匠听说是贯通境巅峰的修为——不过器作监本来就不以武道见长。”
“倒是掌武院的公孙武监,是天人交感级的大高手。”
作为族学吊车尾之一,洪福对这些信息是如数家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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