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
“现在就送你去见他,我安排辆马车就是了。”
敖知弦本想答应,但眼见好友要呼唤灵犀,又赶忙制止。
她心里没来由地冒出阵惶恐来。
“不,我不去见他。”
敖知弦说得坚决。
沈铁心不解。
“那我叫他来见你呗。”
她换了个建议。
敖知弦还是摇头。
“那你要怎样?”
沈铁心不明白。
“我……”
敖知弦坐直身子,双手捏紧了裙摆。
“我,我不只是要见他。”
她纠结半响,才开口。
“我还要先确定他的心意。”
“毕竟现在不一样了……”
敖知弦犹豫了会,还是没有说出苏佩锋之前毁约的事。
她竟有些害怕。
她从前从不害怕。
见血时不害怕,杀人时也不害怕。
哪怕违背父亲跳船的那一夜,她也不曾害怕。
“好好好,明白了。”
沈铁心嫌弃地摆了摆手。
“你家这回搞出的事还挺麻烦,小心点也是好的。”
“那就委婉些吧。
下一回的三日宴,到时你以我的名义来给苏佩锋写个请柬,笔迹他总是认得的。
若有真心,人自会寻来。
这样可进可退,总行了吧?”
她轻易想出个方案,而后便取过黄酒浅饮。
“好,我听你的。”
敖知弦只能这么回答。
她看得出对方已有些不耐烦了。
“小鱼儿,不要担心那么多。”
沈铁心饮了酒,又宽慰起好姐妹。
“横竖死的只是个无名氏。”
“只要你不亮明身份,也不出这府邸,有我在,谁能拿你怎样?”
她说着顿下酒盏。
自雪一般白的脸颊上浮起浅浅酡红。
······
转眼,二月十八。
晚上将近亥时(九点)。
西京围棋院。
白先黑后,四角星位座子。
吕云师跪坐在棋盘前,捏着枚黑子游移不定。
棋室宽敞,设在瑶河边的二层楼。
场间下棋观棋的有三十余人,只偶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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