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请示,想必他也不会有意见。”
曹瀚海如是说着,脸上却有难色。
“但我恐怕现在不是时机。”
“你也知道我们这类武道宗门颇多糜费,仅靠学资压根不够上下吃喝用度,是以门中与数家商行素有往来——我等提供武力庇护、上层关系,换取商行干股。”
“然而今年开春后事有不顺,之前新投的两笔茶叶与织锦生意都不得门路亏了不少,恰好总督新开路政,我便着力进取,拿了西京以北的官道翻修项目。”
他显出后悔神态。
“实封投状(招标)这种事,本来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可我们这边下的功夫多了,难免就让别家不满。”
“你是说蒋家吧?钱宏和我提过一嘴。”
洪范接了一句。
“对。一开始是隔空口角,后来是背后使绊子,几次三番越弄越激烈,连蒋鸿畴都在酒桌上放话,必要搅得我们成不了事。”
曹瀚海既怒且忧。
蒋鸿畴这名字洪范早有听闻。
他是蒋啖虎的父辈人物,耄耋年纪,也是蒋家两位先天高手之一,现在蒋家所有俗务基本都由他经手。
“这事前前后后已折腾了三个来月,到八月后蒋家更是手段齐出,下面动过好几次手,只是还未出人命。”
曹瀚海强笑道。
他虽然不愿在外人面前弱了声势,但眉眼间仍有藏不住的愁容。
洪范理解他的焦虑。
金磁门只是个地方门派,算上年过一百的老门主不过三位先天、二十位浑然境,拢共不到四百人,其中真正能在台面上顶事的也就大几十人。
相比西京蒋氏,他们不管在人力还是财力上都是远逊,更别说还有个难以应付的蒋啖虎。
“你拿的这个标有多大?”
洪范突地问道。
“工期两年,净利大约三四千两。”
曹瀚海稍作迟疑,还是坦白。
【固然不小,却也不算太大。】
洪范想着,作出决定。
“曹兄,或许我可以试试帮你们摆平这个事,就当是合作之事的还礼。”
曹瀚海着实吃了一惊。
“洪老弟,可我听闻你与蒋家并无交情,反而有些嫌隙?”
他犹豫片刻,委婉相劝。
“蒋家毕竟势大,我门中不想再激化,要是惊动了蒋家那位‘震惊百里’,事情就越发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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