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在城北的官道营造上有些纠纷,希望我能给他一个面子息了此事——原话我学给你们听听‘洪范得此人情,将来必有回报’。”
他说到这里大摇其头,但兴致越发高涨。
“我蒋啖虎今年六十有四,年长他半个甲子有余,可他却以蒋兄称呼我,还带了家中老妇作的柿饼当伴手礼!”
蒋啖虎竟是抚须大笑。
而蒋文柏等几人已听得眉峰倒竖。
“这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他洪范比我还小六岁,竟与伯父这般说话?”
蒋君浩当先喝道。
“当初苏佩锋登了天骄榜也不过敬陪伯父末座,在我等面前亦不曾失了礼数,此子却自以为是谁……”
他面目涨红怒声连连,按着椅子还要再骂,却被蒋啖虎伸手制止。
“所以,你们觉得哪里不妥?”
后者平声问道。
蒋君浩接了伯父目光,仿佛被冰水兜头浇下,一下子语塞。
“伯父,洪范年方二十才入先天,却在您面前口称人情云云,自是失礼。”
蒋文柏起身为族兄解围。
“所以你觉得我该驳了他的面子?”
蒋啖虎反问道,意味难明。
蒋文柏揣摩不清长辈意思,踌躇不敢回话。
蒋啖虎也不逼迫,看向坐在身旁的女子:“三祖母,你怎么想?”
后者闻言满脸嫌弃,白他一眼:“你要问话就好好问。”
此人名叫蒋青槐,今年三十七,先天四合武道,是蒋家第三高手。
她看着年纪虽轻,辈分却很大,是蒋啖虎的奶奶辈,但据说襁褓时节还被对方抱过。
“我今日去看了新一期三榜,洪范位列第三十八。”
“天骄榜上英杰往往有三分之一能入元磁,此人又是星君,无非你看重他潜力便想给他个面子。”
蒋青槐回道。
“青槐此言对也不对。”
蒋啖虎淡淡道,显然对这番话并不满意。
“我自幼好斗,不似沈家老爷子那般着计深远,一双虎豹招子只知看眼前。前半生我赤手远游九州,曾结交的一时之俊杰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但哪怕惊才绝艳如当年的鹤鸣老弟,最后还是落得个不堪下场。”
“未来还未来,所以做不得数;一个人在我这有没有面子,只看我能不能杀他,敢不敢杀他。”
“洪范先天二合,我杀他固然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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