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月光褪去轻薄的云纱,露出的光芒温柔入水。
女人的眼中微微一盈,仰头不再有多余的动作。
月牙之上,仿佛有少女羞赧一笑,冲着她轻唤一声母亲,旋即露出撒娇的神情,张手欲抱。
她也想伸手,却发现左臂仅存一截平齐的伤口,中间露出骨色,右臂紧紧攥着长矛,也不能迎接拥抱。
好像看不到你长大了,亚茉。
肋间的毒素已经开始蔓延,那些夜族只要等候,就可以收获一具强大的仆从。
她的双眸时睁时阖,昏昏欲睡。
现在,她在等的只有黎明的晨光,唯有洗礼一切的圣洁光芒,才可以让她的灵魂摆脱黑暗。
只是时间不待人。
当病毒侵入脑海,狂躁与嗜血的情绪不可抑止地蔓延,理智与记忆,逐一被血色掩盖。
这就是异化的感觉么……
有什么在体内攒动,在血管中横冲直撞,让女人的身躯像炭火焚烧,面色却惨白无比。
手脚开始不听使唤,似乎要长出尖利的爪子,指关节发涨,总想要找什么东西尽情撕开。
喉间开始干渴,需要什么来浸润,风中的血腥味告诉了她答案,仅是问到那个味道,口角的涎水就不可抑止地滴落。
仿佛尝上一口,浑身的细胞都会幸福得颤栗,置身云端,忘却战斗的烦恼。
“哐当。”
长刃摔落地面,雄壮的女人缓缓抬起头,满脸血污中,一双白翳缓缓睁开。
很快,她唇角绽放犬齿。
雄浑的兽吼声惊飞林鸟。
……
层层衣衫内,熔金色的裂纹像呼吸灯一样亮起,又悠悠熄灭。
皲裂的皮肤不复柔嫩,豁口从先前的溃烂逐渐结痂,固化成黑色角质。
女人的手捂在心头,胸腔像滚烫的熔炉,灼热的温度从心口传递至掌心,痛苦得她额头盗汗。
陈若澜脸色苍白,护在祁桐衫身侧,苦苦支撑。
“你没事吧?”祁桐衫忍不住问道,“用不用送你去医院?”
“没事,每个月里总有那么几天,身体会提醒我,我也仅是个娇滴滴的弱女子。”
陈若澜的脸拧成皱皱的橘皮,双眼紧闭,偶尔睁开,从眼缝中露出怅然之色,用虚弱的语气解释道。
“你亲戚这是住你心里了?”祁桐衫斜乜了一眼女人捂着上身的手,满脸鄙夷,“能不能换个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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