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兴道人的身子,狠狠撞在地上,背后伤口撕裂,不及喊疼,嘴里先喷出一口血来,滚了两下,正好落在老丁旁边。
他发出一声凄厉惨叫,惊得旁边的老丁都捂了下耳朵。
但那个声音没能传出这间屋子。
不知何时,整个屋子的门窗缝隙,门上大洞,都被冰霜覆盖,连房顶屋瓦的间隙,也被玄冰冻结。
“还好,救人救错了,倒是很容易弥补。”
苏寒山拍拍手上的雪屑,背后浮现出温玉般的玄冰座椅,懒散坐下,翘着腿,笑道,“我问什么,你们答什么,就不用吃更多苦头。”
“再叫的话,伤口会翻倍。”
福兴道人立刻憋住了,双臂发抖,勉强撑着身子,坐在地上:“恩、恩公想问什么?”
苏寒山道:“现在是哪朝哪代,哪个皇帝在位?”
老丁正被这变故弄得不明所以,听到问话,连忙道:“是徐皇帝。”
苏寒山皱眉:“徐?”
“不是不是,徐皇帝是两广的皇帝,不是我们松江的。”
福兴道人急切道,“但、但、但我们松江没有皇帝啊。”
“三四十年前,先天教杀进紫禁城,前清嘉庆皇帝没了之后,各地就乱成一锅粥了,先是教门起兵。”
“什么白阳教、坎卦教、收元教、清水教,拜无生老母的,拜吕尼菩萨的,拜飘高祖师的,拜盖天古佛的,到处都有。”
“还有两江、两广等各地总督,先后说有爱新觉罗家的子孙,恰在身边,要拥立新皇帝。”
“那时候,是尼德兰人出兵,占了咱们松江,没过两年,尼德兰人又被不列颠人赶跑了。”
“再后来,各地本事不行的,都被打服收编了,两广的徐皇帝势大,派兵过来找不列颠人说,要在这块地方住,可以,得交钱。”
“不列颠人不服,就被徐皇帝打死了好多,只好交钱,结果紫禁城的先天教,听到消息之后,也派人过来说,得交钱。”
“不列颠人当时不敢不交,但是,等到第三回,两湖的贺大帅也派人过来要钱的时候,不列颠人、佛朗机人、尼德兰人、扶桑人,就加起来干仗,还向前两回对手宣战。”
“打了不到半年,洋人们求和,说是这么下去,大伙都收不到钱,找徐皇帝、贺大帅、先天教一起协商,在当地弄个知府衙门。”
“平日里,松江府地面上的事情,全归知府衙门管,但是,知府衙门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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