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觉得他的身影比现实高大了百倍。
他转过脸来的时候,范仲淹更是心头一紧。
在那须臾之间,范仲淹仿佛看到有一张张魔王面孔,在苏寒山脸上轮替而过。
每一张面孔,都各具深重魔性,或青面獠牙,或赤眼白发,或悲笑黄瞳,令人不寒而栗。
但是,因为轮换的太快,这些可怕的魔王面貌,根本没有单独凸显出来的机会。
只能像是普通的光影面具一样,凌空流转之后,就归于无形,寂寂无声。
“咦?”
苏寒山轻笑一声,“范学士居然感受到我练功的深层迹象,以前只在别的方面,听闻过学士的名声,现在看来,学士在修行之道上,也有非凡造诣。”
“请坐!”
桌边本来就另外放了几张玄冰座椅,范仲淹也不推辞,过去落座,将礼物放在石桌一角。
“旁的倒也罢了,若光论修行,我年老体衰,终身想必也只能停留在第三境,当不得苏先生如此赞誉。”
范仲淹当初壮年的时候,就已经接过了文曲净土,如果能够一直作为文曲之主,直到老死,人与净土相得益彰,倒也是一件好事。
奈何当年他被冥河姥姥重伤,净土反倒成了他的负担,若不分离开来,自身伤势难治,净土恐怕还要连累垮塌,因此净土转于包拯支撑维护。
继承过前人净土的修行者,自身的修炼道路,已经多了一层旧影,冥冥之中,就会不自觉的顺着那条路子走。
如果失去了那座净土,自身受过干扰的念力,就很难再凝聚出属于自己的净土。
范仲淹自嘲终身恐怕困于第三境,倒也不是单纯谦虚。
欧阳春说道:“当年与老学士偶遇之时,听老学士谈论修行,认为人心既然有力量,承载人文的文字故事,也有力量,有心编修一套人物传记,搜罗最近三百年来,天下正邪武者、剑侠妖魔、名将大臣事迹。”
“依我看来,老学士这种修书也不亚于是一种新奇功法,不知道成果如何?”
范仲淹抚须轻笑:“修书可是一个大工程,正是深感考证素材不足,这回出来走动,才与包拯同行,因缘际会,到了江淮。”
他转头看向苏寒山,“苏先生来历莫测,借尸还魂,连杀王侯大将,行事似乎乖张,但所杀皆是恶贼,我也很想收录书中,因此才来拜访。”
“耳闻不如目见,亲眼见到一个人平常的生活,也许更能体会这个人的性格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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