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扬起:“顾家大小姐的毕业典礼,我怎么能缺席呢。”
深夜是情感的垃圾站。
顾绵绵毕业后在国外待了些日子,那个时候,闵希文已经混迹在东南亚。
不管是谁询问他,他总是轻飘飘一句,在东南亚挖矿。
每次回家,一两天就走,也不会多留。
有几次见面,顾绵绵眼尖发现了他身上有伤口。他皮肤白皙,一有伤痕就特别明显。
顾绵绵抓着追问过几次,闵希文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说,挖矿哪有不受伤的。
他堂堂闵家大少爷,挖矿谁信呢。
闵家也怀疑他这些年到底在外头做什么,东南亚是什么地方,大家心里头都有数。
可别是交友不慎,干了不正当勾当。
闵老爷子让他罚跪在祠堂,逼问他,甚至想把他关起来。
闵希文也只是淡淡一笑,声音却无比坚韧:“闵家子孙,绝不会干通敌卖国,伤天害理之事。”
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回忆到这,顾绵绵垂眸苦笑。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之间似乎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别人看不出来,可她顾绵绵却察觉得出。那个从小一直追在她屁股后面,说要让她当老婆的人,开始有意与她保持着距离。
也许是没有安全感,加上见面次数减少。再见面,顾绵绵也学会了伪装。
“闵希文。”顾绵绵轻喊了一声床上的人。
“......”
没有一点反应。
看来,他是真的喝醉了。
顾绵绵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拇指在他眉尾处轻轻摩擦。
很短暂的接触,收回微凉的手,顾绵绵起身打算离开。
刚走出几步,便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没等她回头,就已经被一股力量束缚住了。
原来,闵希文并没有睡着。
顾绵绵整个人紧绷着,闵希文感觉得到。他个子比较高,需要微微弯着身子,才能把脸埋在她的颈窝。
他的气息从脖子划过,痒痒的。
顾绵绵试图挣扎。
哪知被禁锢得更紧了,见她不再挣扎,才缓缓开口:“绵绵,我不干别的,就抱五分钟,可以吗?”
直到感觉她整个人松懈下来,两个人就维持着这个姿势,房间里安静到他们能彼此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晶莹的泪水,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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