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响亮的声音压过堂中的杂音传进堂中之人的耳中,靠近外面,原本正在带头发出怪声的眭固在这一瞬间宛如被掐住了喉咙,原本浮夸的动作也因震惊而定在了原地,如同一只扇着翅膀作势引吭高歌的大公鸡突然缩起了脖子。
“飞燕帅……”
“飞燕帅今日可不在!”白绕根本没注意外面地动静,正要再喊两句,忽然觉察到身后的随从在拉自己的袖子,正要回身开骂,正好看见张燕出现在他的视线内。
“飞……飞飞飞……”
“阿绕多日未见,你怎么话都说不利索了……以后可得多说点话练练嘴。固啊,好好站好,到底是管着人的,得注重仪态,不然这辈子只能在这山中厮混了。毒帅,你说你也是的,真要是馋那几口酒,跟我说啊,我还有几坛藏酒,回头都给伱送来!”
张燕走入堂内,宛如回家一般,大笑着同在场的三位小帅都打了招呼。
一个拍拍手,另一个拍拍肩膀。
即便是对于毒说的话中带了点责备,可张燕仍笑着用玩笑的口吻。
面对张燕,于毒的确不敢再摆什么“双手插兜,不知何人是对手”的架子了。
老老实实地与眭固和反应过来的白绕一同向张燕拱手。
“兄弟之间,何必多礼!我今日来,倒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想着与兄弟们多日未见,甚是想念!”
这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说法谁看不破?
只是于毒等三人全都佯装事实果真如此罢了。
于毒也态度诚恳地认错道:“飞燕帅说的对,是俺一时嘴馋了。那些酒俺也不好意思留着了,回头飞燕帅就把那些酒带走,俺眼不见心不烦!”
“好兄弟!”张燕大笑了两声,喜笑颜开,“我张燕从不亏待兄弟,回头我就派人把我的藏酒送来!”
笑着笑着,张燕踱步到董昭原本的位置,董昭这时已经让出了原本的主位,张燕当仁不让地坐了上去,招呼道:“兄弟们都先坐下!”
又转身对董昭说道:“公仁,你也坐,就坐我旁边。”
董昭遂也如张燕一般盘腿而坐,没有搞士大夫的架子。
眼见着几人都坐下了,张燕说道:“这酒的事情已经说完了,咱们再说下一件事……”
他也不顾董昭在场,毫不遮掩地说道:“当初咱们为什么要做贼?还不是因为好好的日子过不下去了!兄弟们觉得呢?”
于毒立刻说道:“对对对,就是被那些贪官污吏给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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