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症的机会都没有。
也因此,虽然前线炮火连天,但当平叛事宜步入正轨之时,刘辩反而清闲了下来。
如今这时候,自然没时间和余力去关注什么改革,就连刘辩平日里最关注的民生,也因这场声势浩大、波及区域众多的叛乱而让刘辩不得不将民生的优先级下调一些。
也就是三河的官吏们基础很好,其中有很多都是太学生乡吏,才不至于让受兵役最严重的三河地区演变成杜甫所写《石壕吏》的那种惨状。
不过即便如此,转任司隶校尉的黄琬虽然放弃了公开与刘辩唱反调,却牢牢抓住了每一个与刘辩相处的机会进行劝谏。
——“陛下,早在去年开始,三河百姓便受兵役、劳役之苦,其中劳役远超所规定的一年一月。至于今岁关东等地叛乱以来,劳役更甚。”
“臣自为司隶校尉以来,巡视司隶四方,见有良田荒芜,询问其主,方才得知其家男丁或从兵役从军,或从劳役为民夫,家中只剩老弱妇人,无力耕田。”
面对痛心疾首地黄琬,刘辩知道对方说的是实话。这也是他还愿意听黄琬说话的重要原因。
刘辩解释道:“卿应当明白,这一切只是暂时的,只要清理完了那些叛乱者,天下各州郡势必能迎来大治!”
这番道理黄琬自然明白,但他却不愿眼睁睁地看着杀戮发生。
眼见着天子固执己见,还试图反过来说服他,黄琬终于下定了决心,伏跪在地,决绝地说道:“陛下,臣曾闻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今闻陛下笃定平叛必胜,臣昧死以闻,骄兵必败,自古皆然!”
没等天子发怒,黄琬又换了个角度劝谏道:“臣见陛下初知政事之时,凡所处之事,皆出于仁德。即便是罪人,能宽宥的,陛下便会允许其改过自新。”
“然今日之叛乱,其中多有为人蛊惑欺瞒而无力明晰者。陛下缘何向这些人吝啬以仁德呢?”
“如今反贼面对平叛大军,反贼胆气已丧,只需稍加安抚,定能降者如云!届时所能节省的人力、物力、及士民之性命,何其多也,伏唯陛下明察!”
黄琬劝谏完,便将头磕在他撑着身体的双掌之上,等待着天子的回应。
此番劝谏,他可谓是豁出去了。
良久的沉默之中,黄琬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好,好得很!”
即便明显听出天子话语中的怒气,可听到天子的话,黄琬竟有种松了口气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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