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农民当做淘金的奴隶啊!
月河与衡河,金沙极多,官府最狠的时候,同时让两万百姓下河淘金,就连县城的居民都被驱赶过来。
但那属于农闲时候,春耕季节也这么搞的,以前还特么真没有过。
朱铭继续挖锄翻田,询问更多信息。
从农民口中得知,衡口镇设有一个衡口务,专门管理附近的金沙和金矿。
衡口务隶属于常平司,由金州提举常平勾当官管理,而这个勾当官又由金州通判兼任。当然,这个信息农民不清楚,他们只知道有个大官在催促。
杨朴低声说:“俺们就这样看着相公挖田?”
“莫去打扰,相公在微服私访。”张镗说道。
李宝感慨:“相公这般好官,天底下恐怕找不出第二个,便是锄头也用得如此利索。”
“俺还是下田吧。”杨朴觉得很别扭。他把朱铭当成主人,哪有主人在田里干活,仆人却在田边看着的道理。
走到朱铭身边,杨朴说:“相公歇歇,让俺来就是。”
朱铭把锄头递给杨朴,拉着农民到田埂上继续聊。
当晚,就住在这个农民家里,还烙了些杂粮饼子做干粮。
第二天继续前进,发现月河沿岸都差不多。这里是整个金州,少有的农耕适宜区,却因为淘金而严重耽误春耕。
朱铭愤怒至极,甚至都等不及去金州城上任,直接带人冲进镇上的衡口务。
小镇上的场务衙门,居然修得恢弘气派,朱铭见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闲人止步!”这里还有差役守门。
朱铭亮出自己的官牌:“金州知州在此把衡口务的勾当官喊出来!”
认清官牌,差役吓得转身就跑。
很快,一个文官带着随从出现,作揖拜道:“衡口务勾当公事任充,见过太守当面。”
朱铭呵斥道:“把镇上所有公人都召集起来,让他们去四里八乡传令,立即停止所有采金活动,恢复月河、衡河两岸的春耕!”
任充为难道:“太守,这是李大判安排的差事。”
朱铭说道:“他既兼着金州常平公事的差遣,怎么采金我管不着,但他不能耽误春耕。耽误了春耕,我就可以管,这是知州的本职!”
任充还是不愿听招呼,缩着脖子说:“要不,太守先去跟李大判商量一番?”
“春耕时节何其宝贵,耽误一天,粮食就会减产,”朱铭大怒,“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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