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过日子。
隔壁的江阴县却不同。
县令罗汝楫看完两份公文,立即就有了计较,叫来主簿和书手:“夏粮即日启征,也不要催促太过,还是该以士绅为主。夏粮征收上来,可以赈济灾民嘛。”
主簿对此很反感,但欲言又止。
书手却拍马屁说:“县尊此言极是,既遵了通判命令征粮,又遵了知州命令赈灾!”
两份内容完全相反的公文,给了罗汝楫操作空间。
他征粮、赈灾、捞钱三不误,上头追究起来,可以随意狡辩,反正自己不会背锅,让知州和通判狗咬狗自己藏在下面捞钱即可。
平利县令则直接躺平,他这破县太穷了。粮也不征,钱也不捞,灾也不赈,只让富户摊派施粥,自己躲在县衙喝酒赋诗,等再熬两年就离开这鬼地方。
洵阳县令倒是积极赈灾,且第一个请求知州给粮。他的态度很明白,我也心系百姓,但手里存粮不够,州里给了粮食我才能赈灾。州里如果不给粮食,那我就只能勉强尽力了,反正我的县衙库房空得跑耗子。
这些县官,心思各异,也就苏元老还像个人样。
五月底,州城外的饥民越聚越多,而钱琛还没有把麦子运回来。
“太守,钥匙在李通判手里,小人实在打不开仓库啊!”管理常平仓的吏员委屈道。
朱铭怒道:“我三天之前,就让他打开常平仓。既然他装聋作哑,那我就不客气了。来人,撬开常平仓的各库仓门!谁敢阻拦,以阻拦赈灾予以抓捕!”
一群衙前吏冲出去,迅速撬开各处仓库。
朱铭亲自进入其中一个,发现里面囤积着香料,当即下令:“将这些香料都发卖了,换成粮食赈灾!”
王甲快速跑过来禀报:“太守,连续开了三处粮仓,靠外面的皆为陈粮,里面堆放的全是沙土。”
朱铭说道:“陈粮也拿去赈灾,让司理院审理盗卖官粮之事。”
朱铭几乎带人把常平仓搬空,从始至终李道冲都没出现。
他们两个,谁也扳不倒谁,今后两三年,还得继续这样纠缠下去。
朱铭怎么弹劾都没用,有蔡京父子罩着,李道冲是不可能被调走的。
在钱琛运回粮食之前,朱铭动用一切官方资源,还拉上士绅一起赈济灾民,尽量把这段时间给拖过去。
进入六月份,灾民越来越多。
各县百姓听说知州在赈灾,而自己的县令不怎管事儿,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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