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不知该说啥。他发现自己似乎会错意了,朱家父子俩的关系,比他想象当中要融洽得多。
根本就没什么父子嫌隙,皇帝和太子亲密得如同一人。
今天这场好戏,明摆着是父子俩商量好的。
太子负责唱白脸,闹着要把高、王、魏三家,通通给夷三族。其实却是漫天要价,等着群臣落地还钱。
皇帝负责唱红脸,最后出来做和事佬收拾残局。
张根猛然一惊,今天这场戏,似乎还另有目的。在敲打胡乱站队的大臣呢,帝党和太子党可以搞,但绝对不能瞎鸡儿乱搞,因为皇帝和太子是一体的。
秦桧却是心头狂喜,他完全赌对了。既可得到太子关注,又不会得罪皇帝。
当然,也付出了代价!
秦桧公然背刺座师兼伯乐,将在士林当中名声大坏,之前经营多年的人设彻底塌房。
但这种代价,秦桧认为很值得。
改朝换代的功臣太多,被提拔的能臣也无数,他如果不来点狠活,那是很难脱颖而出的。就算能硬生生熬进内阁,恐怕到时候也七老八十了。
种师道和陈东二人,都对结果比较满意。
他们认为通过自己的劝谏,守住了大明的仁政底线,强行把太子从暴君之路拉回来一些。
多数反对夷族的大臣,跟他们两个的想法差不多。
就连柳瑊都很高兴,他不在乎什么结果,只要表达了对皇帝的忠诚即可。
李邦彦傻愣愣看着朝堂上下,发现自己啥都没捞着。他过于谨慎选择不表态,既没有讨好皇帝,也没有讨好太子,还没有通过劝谏赚取名声。
亏大发了!
退朝之后,秦桧主动接近翟汝文:“先生……”
“阁下好自为之!”
不等秦桧说完,翟汝文就拂袖而去,师徒俩的关系彻底破裂。
张根喜滋滋离开大庆殿,他心里的石头已经落地了,只要皇帝和太子关系融洽,他觉得什么事情都可以忽略。
翟汝文不解道:“首相不觉得还是判得过重吗?”
张根说道:“父族五服、母族两服、妻族一服,且不诛外姓和女子,已经少杀很多人了。接下来编订《大明律》,还可再加进去一句,检举立功者便是同族也全家无罪。”
“不管几服,终究是夷三族啊,”翟汝文说,“历朝历代,只有暴君才会夷族。”
张根嘀咕道:“有夷三族这把利剑悬着,也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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