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的家人肯定没了。”
曾伯达没好气道:“早就让你们把家人接来,是你们自己不愿意的,说什么再干几年就回乡。”
曾伯发一听这话就感觉不妙,连忙打圆场说:“朝廷这次出兵,不一定是因为我们伪造宝钞,有可能只是惩戒巽他国王无端攻击邻国。等风头过了,我再派人回椰城打听打听。”
一个同乡说:“那么多火炮,肯定要把巽他灭国。巽他国王被抓,不把我们供出来戴罪立功?”
另一个同乡说:“就是,山区和森林全是土著,有可能突然杀出来抢劫。就算过了这一片到城镇,人生地不熟的,我们也很容易被抢。打不赢土著,这里全都得死!”
曾伯发安抚道:“我是国王的廷臣,认识前方城镇的贵族,还一起在椰城喝过酒。只要我们过去,肯定没有危险。”
又有同乡说:“巽他国都没了,你跟那些贵族认识管什么用?谁不知道你曾家富有?去了那边就是被人当猪宰!”
曾伯发听得心头一紧,因为此言说得在理。
一瞬间,众人都不说话了。
逃去前方城镇,极有可能被当地贵族杀人越货。若是返回椰城,又必然被官兵抓了处死。
留在野外就更不可能,不但森林里随时可能杀出来野人,而且热带雨林的湿季非常容易生病。
他们,没有生路了。
忽然之间,一个同乡把瞄准岸边的弓弩,调转方向朝着曾伯发扣动扳机。
因为湿度过大引起弓体发软,这一箭已经没了什么威力,但如此近距离还是足够射透肌肉。
曾伯发捂着胸口倒下,指着同乡说:“愚……愚蠢……”
他话音未落,曾伯达已经抬起弓弩要反击,但之前那人已经纵身扑过来。此箭贴肉射出,反而造成的伤害不大。
那同乡扑在曾伯达身上,冲着其他人大喊:“还等什么?拿他兄弟的脑袋回椰城赎罪!”
众人终于回过神来,但不知道该帮哪边。
那同乡又喊:“横竖都是死,回椰城或许还有活路!”
此言终于奏效,就连曾氏兄弟的族弟,都连忙过来帮着同乡杀人。
伪造宝钞,被连坐杀头的只有亲兄弟、亲叔伯,堂叔、堂兄之类的都不会被牵连,更何况他们只是族弟而已。他们都只是从犯,如果戴罪立功,确实有一线生机。
几人把曾氏兄弟按住,曾伯达怒吼:“蠢货,你们回去死定了,跟我逃走才能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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