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牛佐的话,真未必应付得过来。
所以不管聂云田之前如何,现在在草头军,周宽就得保他。
只不过关家确实受伤严重,周宽也不好咄咄逼人,加上他尊老守礼,所以一开始行了一礼,礼仪性地客气一下。
但这客气一下,让关启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份,他现在是这里官职最高,爵位最高的人,若是按照道理的话,现在这里他说了算啊。
攻破董操老巢,说是泼天的功劳都不为过。
毕竟,董操老巢当中,董操多年来的财富不说,他多年来和人联络的信息多半是有的,这些东西全都缴获,意义不言而喻。
关启如今便要抓住聂云田的身份来向纪仁发难,逼迫纪仁低头,再讨价还价一番。
“理当如此?”
纪仁闻言发出一声嗤笑,然后看向关良道:“关叔父也是这么想的?”
你要也是这么想的,那就多谢伱给我送法相了。
“若说原谅聂云田,我对不起那些用性命掩护我的同袍们,可清勇伯收降将,亦是理所当然,立场问题,本无对错。但此番若非清勇伯,我关家上下都要遭受灭顶之灾,这笔账是怎么都算不到清勇伯身上,亦不该当着清勇伯的面来算,此番已是冒犯,请清勇伯见谅。”关良闻言,朝纪仁躬身行礼道。
要说不恨聂云田,那是假的。
毕竟死在紫城的那些都是他带了多年的兵。
但他同样知道,自己不能动手,更没有资格当着纪仁的面说要对聂云田动手,不然这是他不懂事。
只不过,关良排第二,他不能决定关启的决定,虽然他们两兄弟已经决裂了。
“叔父客气,叔父是长辈,哪有长辈向晚辈行礼的道理。”纪仁却侧身躲了开去,认了关良的话。
关良对聂云田不满,这是可以理解的。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也是降将大多不好混的原因,干的都是拼命的活,冲在最前面,也很容易被流矢射死。
要是没有这不满的话,那纪仁真得怀疑下关良的人品了。
“二弟你在胡说什么?你忘了,你这样子怎么对得起那些在紫城死去的将士?”关启听了之后,却毫不留情地朝关良呵斥道。
“那这救命之恩,大哥怎么还呢?”关良反问道,这个问题,他回答不上来,毕竟他不能当那些人白死了,但同样的,还有个关键的问题,救命之恩又怎么还?
这还是救了全家的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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