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着一具具千金贵体,于风云浮动时逐渐地远离了这片天穹。
......
永恒之地,城门的方向,时不时的传来“嗒,嗒,嗒”的声音。
那是鞭尸的声响。
鞭玄寒长公主南永宁的尸体。
楚月斜卧高墙,长腿吊儿郎当的垂放,独自饮着一壶云霄酒,幽邃的眸看向了发出声音的方向。
哪怕不去亲眼看一看,仿佛也能想象到南永宁的惨状。
“嗒。”
“嗒。”
“嗒。”
声音不止。
鞭尸的刑罚者,还会跟来来往往的人们,说着有关于南永宁的罪行。
“这玄寒长公主啊,罪不容诛,活时尚未伏法,死后还得偿债,诸君可得好生瞧着,日后行善莫要作恶,否则纵死九泉也不得善终,多可怜啊。”刑罚者循循教诲。
“可怜?她可怜什么?”
一名瞎了左眼的妇人,搀扶着年过八旬的老人出现在这里。
妇人瞪着剩下的右瞳的,泪水从爬满血丝的眼眶流下,憎恶的瞪着南永宁,愤恨又大怒的喊到声嘶力竭,“我的丈夫,慕军的左副将,他一生赫赫战功,救了无数的人,偏偏救不了他和他的儿子。那时我怀有身孕,医师说是龙凤胎,听闻慕军失踪之事,我两个孩儿胎死腹中,我因情绪失控,悲伤过度,撞瞎了一只眼睛。后来,我与婆婆变卖家产,面朝永恒神庙,从北洲大地,三步一叩首跪地而来,只为给夫君祈祷,这祈祷有何用?杀人不过头点地,她怎么能把我夫君的骨头挖出来做成骨鞋?”
八旬老人如行尸走肉般,浑浊的眼睛空洞的看着前方,没有恨,没有怒,只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
妇人尖叫一声,朝南永宁冲了过去,一口咬在了南永宁的腿部,硬生生的扯下来了一块肉。
“我一双儿女未曾出世,我的夫君一生骄傲死后被人做成骨鞋踩在脚底那么卑微,此恨如何能休?就算你南永宁化成灰,也一笔勾销不了,我要生生世世不得往生轮回,哪怕昼夜为畜生道,也要时时刻刻啃你的骨头吃你的血肉。”妇人凄惨的叫喊。
她对南永宁又捶又打,如最原始的野兽,发泄内心最深的愤恨。
忽而,一股力量,将她缓缓的带到了后方。
“谁?谁要阻止我?”妇人瞪着眼睛歇斯底里的问。
“你的夫君,可是慕军左副将莫南归?”
说话的人,是个身穿黑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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