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陷入了困境。
清远沐府的来人,脸色显然是糟糕透顶,凝聚着一股冬夜冷霜般的寒气。
高台之上,众人的心思都写在眼睛里,最痛苦的莫过于钱家主。
夏时欢和叶楚月彻底得罪了上界诸尊。
等到试炼结束,钱家只怕会遭受连坐之罪。
祖上传下来的基业,钱家的风光,恐怕就要止步于此了。
钱康寿痛苦不已,内心备受煎熬,身处高台的每一刻都度如年。
末了。
他暗戳戳地瞪向自家鬓发生白的妻子。
他就说了吧。
当时临盆,应该多等些时候,等到吉时把孩子生下来才是。
否则哪有这档子家族将灭的事?
却说夜幕之下,长空炙热,外围的人群密集处。
有人如鬼魅,戴斗笠,用血红色的瞳,愤怒地注视着夏时欢的。
“殿下,你终究不是大夏的郡主。”
一个给大夏仇人下跪的女子,如何对得起大夏郡主这个身份?
“下界之人,自私自利,左右不过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若不是下界,大夏王朝何至于衰败没落如斯!偏生下界之人不记恩情,九万年来无人关心过大夏王朝的死活。”
“殿下你分明对下界恨之入骨,何故,何故……”
斗笠之人,痛心疾首。
血色的眸,流出血色的泪珠。
是刻骨的恨和失望于胸腔脏腑,于颅腔元神,刹那间翻江倒海,不要人好过。
洪水猛兽般的情绪,快要吞噬掉难以维持的理智,割裂着鳞伤的灵魂!
……
上古,王宫。
气力在呼啸。
空中落下一座座废墟。
天穹的尽头,布满了极光,坠落着一道道流星。
罡风掀起鬓间的碎发。
楚月垂眸朝下,映入一双血瞳,乃是无比坚定且刚毅的眼神。
再一次,听到了她的心声——
她是从苦难中走出的大夏郡主。
她自当转头回苦难去。
一人得道,不应当飞升在天获自由。
她要安邦定国,建设她的王朝,治好生病的子民。
这是她的长生仙道。
她的这条命。
是大夏王朝的。
是叶楚月的。
独独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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