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她的尊严。
哪怕她偶尔也曾懊悔过,只恨错失那本该属于自己的良缘。
“不用了,今年的浓玉汤已经喝了。”
凌秋远说:“未出阁的姑娘,亲手熬制的浓玉汤,应该给相扶到老的良人所饮。吕小姐,这碗汤,我不该喝。”
没有落井下石,更没有幸灾乐祸,凌秋远有着少年人不该有的平静。
到底是曾经喜爱的姑娘,哪怕有缘无分,也曾歇斯底里过,又何必到最后还去践踏呢?
“夜色已深,吕小姐归家路上应当小心,凌某尚有事务要忙,恕不远送,先告辞了。”
凌秋远转身离去,不再留恋曾经遥不可及的浓玉汤和佳人关怀,心口像是有一道灌血又灌风的裂隙,疼痛到四肢都跟着酥麻,但又释怀到轻松。
“秋远!”
吕晨曦踩着雪往前走了一步,定定地看着少年背影。
她忽而觉得,凌秋远倒不如撕碎她的尊严。
正是这般君子作风,才更让人难以接受。
凌秋远顿足,并未回首。
“你,恨我吗?”吕晨曦问。
“我与吕小姐无冤无仇,何来的恨?”
凌秋远回头看来,叹了口气,“晨曦,你人如其名,我曾想追随你,也爱慕过你,但仅此而已。告诉令尊,秋远此生得殿下知遇之恩,纵是孤老一生,都不会背弃殿下,哪怕不得好死,亦有幸。
放下吧,你原是个好姑娘,只是一时陷入了迷雾,走出来,不要执拗。
这人世间的晨曦之光,不该困兽一生。”
凌秋远说罢,头也不回进了王宫。
那朱红色的双门,逐渐地合上,掩盖了少年被月光拉得好长的身影,直到彻底地湮灭,只余下月和雪在这宫门孤寂。
吕晨曦泪流满面心口痛到不行,往日和凌秋远的点点滴滴浮上心头,那些被自己错失的、敷衍的、丢掉的细节,全都历历在目,却如一把把钢刀扎进血肉,千疮百孔的她捧着浓玉汤喝了口,却感不到温暖,只有脏腑颤抖般的痛。
当年,她似乎也曾侧目过那一身清贫的少年,喜欢他的干净和纯粹,眼睛里仿佛带着光。
但父亲知晓后,时常给她灌输别的思想,让她利益熏心,忘了初衷。
她也曾厌恶叶楚月,瞧不上过。
一介凡女岂可称王。
这满云都多的是贵女们。
但今日凌秋远的君子之风,可见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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