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狂徒,口出狂言……”
老太监已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这也让他身上飙出的血更多了。
“你有说出这种话的本事,那你真去打啊!你做得到吗?你做一个给我看看!”
“拙劣的激将法,不过无所谓,我本就是为了杀人来的。”
自称皇天的男人眉目低垂。
“我就立在这里,谁有想法,皆可来战,来一个我就杀一个,来两个我就杀一双,蚂蚁来了杀蚂蚁,跳蚤来了杀跳蚤,若是你们整个世间的人都要与我为敌,那我就把这个世间的人都杀光。”
“你……”
怒火上头的老太监还在梗着脖子,但姜文远和山炳两人却已经胆战心惊,要知道他们可是亲眼见识过对方的“神剑堕日”,他们很清楚,这个男人未必就只是在放什么狠话。
这个男人若是想做的话,恐怕真的,能做到。
“……为什么?”
本就重伤未愈的姜文远,声音愈发地颤抖了。
“你不是说,这都是你的东西吗?为什么要……这么做?”
“只是普通的大扫除而已,这种事需要什么理由吗?”
自称皇天的男人疑惑的看了姜文远一眼。
“蚊虫滋生在家里,这种事肯定没办法避免,不过只要看不到,那也就跟没有一样……可是我现在不止看到了,这些蚊虫甚至还要来咬我,吸我的血,那你说我是不是该把它们,杀个干净?”
“你……”
姜文远和山炳两人,一颗心如坠冰窟。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们才意识到,自己这到底是闯下了多大的祸事。
这个被他们请回来的男人,甚至都不一定能算是人。
他们为整个大陈,甚至是为这整个世间,请了一个魔尊回来。
“我们这到底是干了什么啊……”
姜文远颤抖地摸出了刀子,这柄短刀是他身上最后的手段,不是用来杀敌,仅仅只是用来在必要的时候自裁,比如被敌人活捉,被怪物咬住,又或者像现在这样,犯下了无可饶恕的罪孽——而一旁的山炳却也没有拦着姜文远的意思,只因为山炳自己这边,也已经将短剑架在了脖子上。
活着好像已经没什么意义了,他们亲手葬送了所有的一切,不管是大陈,还是这偌大的世间。
死亡,或许是最终的责罚,也是最后的解脱。
但很可惜,他们连死亡都做不到。
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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