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走到陈三的面前对他和善地笑了笑。
“陈三啊,我来教教你如何作案。”杨清开始绕着陈三家堂屋转起圈来。
“如果我是你,当杀死自己妻子后就会给她换上另一件衣服,因为很显然你妻子的衣服刚刚被人抓破过。”杨清指了指陈三妻子外衣的破损处。
“这位郎君,你在说些什么呀?”陈三局促地问道。
“什么,王氏不是上吊而亡的嘛,怎会是陈三杀死的?”李县尉和众人惊讶地望着杨清和陈三。
不过此时也有人的关注点不在这里,这位郎君明明年纪不大怎么一口老气横秋的语气,陈三也是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被一个年轻后生“陈三、陈三”地叫实在是好笑。这些人哪里知道杨清已经代入了狄胖胖的口吻,至于原因嘛,这种说话语气确实适合装高深。
“咦!”就在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时,一声清脆的惊叹声传入杨清的耳中。他顺着声音看去,原来院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两架马车,几个精壮汉子护卫在车身左右,那悦耳的惊叹声显然是车中一位少女发出。
杨清收回目光,继续踱步转圈,陈三只能亦步亦趋地在他身后跟着。
“第二,如果我是你,在杀死妻子后,会想办法把她脖子上的伤痕去除或者弄混它,因为这种抓伤是人用手把勒住脖子的绳子向外拉而导致的特有伤痕。你说过你只是与妻子争吵而没有动手,而那伤痕显然是今天造成的。”杨清指了指陈三妻子脖子上的伤痕。
“第三,如果我是你,我也会想办法把自己交领处的抓痕遮掩掉,因为这和你妻衣服上的破损处两相比对就会清楚那个与王氏扭打的人正是你本人。”杨清又指了指陈三的胸口。
“第四,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撒谎是巳时过后与妻子争吵出门的,因为根据尸斑情状,显然你妻子已经死了三个时辰左右。”
“第五,如果我是你,就会把这把锄头扔在地上,而且最好是扔在门口外,试想一位丈夫推开房门看见自家妻子吊在房梁上,怎么还会如此从容地走到最里处规整地把锄头立在屋角呢?”杨清拿起了立在屋角的锄头向众人展示了一番。
“着啊!”已然看呆了的李县尉惊叹道。
“最后,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将自己妻子吊得这么高。”说着,杨清将翻到在地的胡床立在了那妇人尸体的脚下:“试想一个上吊之人的双脚离这胡床这么远是如何蹬翻它的呢?”杨清祭出了最后的杀招,突然转过身逼向陈三微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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