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厉觉的父亲厉荣穿着一身灰白条的狱衣,他被人控制在不锈钢高背椅上,身后站着两名身强力壮的狱警守着。
厉荣的手腕和脚腕上都被戴上了手铐,除了手铐以外还有一样东西------束缚带。
他的上半身绑着束缚带,是那种精神病医院内常见的,绑在精神病患者身上防止他们伤害自己的白色绑带。
自从那天在法庭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厉觉父亲。
今日一见,眼前人大大变了样子。
厉荣头发白了,脸上多了很多皱纹,胡子邋遢得丝毫没有往年那般精神焕发的模样。
谈晚在惊叹他的变化,不知道这些年在监狱里发生了什么,将活生生的人变成了这样。
谈晚站在门前,犹豫不决,她聚精会神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知该不该进去。
深呼了一口气,她快速调整心态,迈开步子走进房间。
刚迈进房间,眼睛就看见门口还坐着另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
男人正坐在角落里看手机,等到厉觉他们到了后立马将手机收了起来:“你们可来了。”
见到此人,谈晚不禁瞳孔放大,思绪混沌杂乱。
她带着诧异轻轻开口:“......何......医生?”
何医生是她的精神科医生,长期以来谈晚的焦虑症都是何医生给配的药。
将厉荣判入狱的那场案子,是谈晚第一次下场说证,大获全胜同时也给她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何医生不仅是自己的心理医生,他还在为厉荣做长期心理辅导。
仔细算算,厉荣的心理辅导是从他入狱后的第二年开始,距离现在已经十二年了,而谈晚是在六年前认识的何医生。
也就是说,何医生在她第一次就诊前就对她了如指掌了......
仿佛一团交织纠缠在一起的毛线,难以清理,让人细思极恐。
她本以为天台是她与厉觉第一次见面,从没想过,原来他一直没有离开过。
而她自己,也始终没有逃离过,一直活在他的监控之下。
“......何医生怎么在这里?”
“厉老先生复诊的日子到了,厉觉喊我来复诊。”
何医生声音和以往那样阳光般温暖,可今天谈晚心中却有说不出的感受。
这一刻谈晚感到自己被困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无法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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