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采购的事,今天才有空过来和对方交谈。
“可以给我找把椅子吗?”缇兰询问狱卒,这几天下来,尽管她不是王营的成员,但其医术和身份已经得到了绝大部分人认可。
“行,还请您稍等。”这名狼血种守卫恭敬的回答,随后让人搬来一把木椅。
坐在铁栏外的过道,插在一旁的火把将光照进内里那湿冷的空间,少女的面容轮廓为光影分割成明暗两面。
牢房里,那名蝶目种男子缩在角落,这几天的囚禁,让他逐渐平静下来,或者说有些绝望心死。
深黑的头发隐隐透着些许紫色,他背后的有着灰紫相间的蝶翅,不过现在早已残破不堪,空着数个大洞,仿佛是被老鼠啃咬过一般,好在这样的蝶翅没有血管,尽管受伤也不会太疼痛,只是看着很是落魄。
“可以和我说说伱的来历吗?”缇兰这会开口。
“你应该知道,是我救下了你吧。”
许久之后,他缓缓抬起头,看了眼坐在铁栏外的这名少女,没有什么回答的欲望,依旧保持沉默。
不太好相处呢,少女心中默想,不过她作为歌姬,总有办法。
放在膝盖上的左手抬起,宛如艺术品的手腕从衣袖中缓缓露出,为一旁橘黄的火光映照,那皓白的手腕上有着细线串成的银色手链,随着手腕微微晃动,上面挂着的小铃也跟随一起摇晃,发出细微而悦耳的声响。
宛如无形的涟漪扩散,坐在牢房内的男子坠入一个渺远的梦中,那是青翠而覆雪的森林,林间隐约传来的动人乐声和歌唱之声。
世界变得格外安静,有种让人心情安定的静谧,一切的痛苦和汹涌情感都慢慢离他而去,如落雪般平静下来,如此空旷,心如灰蓝的天空空荡,搬走堆积在内心和脑海的琐碎烦恼。
淡淡的安宁让人不免陷入回忆,那歌声和他的心情逐渐同步,让他慢慢想起许多小时候的事,一些被遗忘的眷念被他重新从记忆里捡拾。
……
不知时间的流逝,森林依旧白雪皑皑,只是那歌声逐渐停止,一切空旷而幽静。
轻缓的步伐踏雪而行,长靴穿过林间,松针和草叶踩在雪地里发出滋滋的声响,当这脚步临近时,他不禁抬起目光,看见这双灰色长靴的主人。
站在他对面的少女有着和天空般的银灰长发,身上披着落雪的兜帽披风,纤柔的腰身为披风下的腰带勾勒,当她褪下兜帽,露出那对无暇清澈的眼眸,仿佛有千万种不同的蓝色层叠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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