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河边的木质案台。
有一名身穿蟒服的老者悠闲垂钓,老者身站着两个锦衣太监伺候,再身后则是一名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
那名锦衣卫拿着鱼篓恭敬的站立,若是被凌云凯等人看到,他们的锦衣卫千户大人像个小太监一样拎着鱼篓东张西望,怕是会笑掉大牙。
这就是他用二百两银子买的机会,站在魏忠贤身边拎鱼篓,别人想花钱都没这个机会呢。
张景云在五百米外依旧看的清楚,“八年不见,这陆师伯倒像换了个人似的,果然,能成大事者,都是善于隐忍之辈。”
岸边,一人问向锦衣卫镇抚使,“站在义父身边的那人谁啊,探头探脑的,看着就不像好人。”
锦衣卫镇抚使眼睛一抬,说道:“是我手下一锦衣卫千户,陆溜须没听过吗?”
“哦~原来是他啊!”
适时,魏忠贤手中的鱼竿动了动,然而魏忠贤此时脑海里念头纷飞,根本没察觉到。
魏忠贤心情很差。
脑子也很混乱,正如殷澄所说的,他是小寡妇上花轿——干着急,他伺候七年的皇帝,不慎落水了!
还染了肺病,全身浮肿。
太医已经亲口告诉他,没救了。
对太监来说,什么最重要?
钱吗?
就算有数之不尽的钱又有什么用,能给子孙花,还是给女人花?根本没有那个条件。
造反更不可能了。
皇帝就是太监的命啊!
别看外面的人都叫魏忠贤九千岁,甚至称他九千九百九十九岁,只比皇上少一岁,这都是虚的。
魏忠贤最清楚不过。
他能有今日的地位全靠自己努力?不!当然不是,是皇帝,是皇帝给了他今日的地位。
皇帝死了,他还能再威风?
魏忠贤隐隐间知道皇帝不慎落水是谁干的,这种事,看谁说最大的获利人就一目了然。
可是魏忠贤敢对那人下手吗?
谁不知道皇帝没有子嗣,他死了,下一任皇帝只可能是天启皇帝的亲弟弟信王殿下!
而信王又偏爱东林党。
甚至于给天启皇帝喂灵露饮那人,多半也是东林党怂恿的,天底下,没有比魏忠贤对天启皇帝更忠心。
魏忠贤感觉自己被架在火堆上烤,或许可以拿宝船沉河之事作文章,但是不把火烧到信王头上,而是逼迫信王与东林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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