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没人开口了。
仿佛都是被沈老夫人给镇住了似的,其实她们真正怕的是杨昭会继续闹和离。
当初沈家男丁被流放,沈家名下铺子庄子那些来钱的,全都被抄了,当时沈家女眷绝望得几乎要活不下去,是杨昭嫁入沈家后,用自己的嫁妆去做生意、才一点点置办下了如今的家业。
说白一点,就是沈家上下这些年吃喝用度花的,等于都是她的嫁妆!!
花用‘入嫁媳’的嫁妆,本就是没脸没皮的事。
所以她们一直故作不知,可今日提到和离,却给她们提了醒,这一旦和离,这嫁妆可就得要归还女方的。
那可万万不行!!
而这时。
冬霜带着丫鬟捧着好几叠厚厚的账本入了屋,身后还跟着捧着木匣子的夏迎。
给沈老夫人等行礼后,冬霜才跟杨昭禀道:“夫人,各院的账本都拿来了。”
“给老夫人和诸位叔伯奶奶都看看吧。”杨昭淡然道。
“是。”
冬霜亲自分发了账本。
众人不明所以,可当看到手中账本后,一个个面色都各异了起来。
“二嫂,你上月不是说分例不够用,你手头紧吗?还向我借用了一千两,可这账目上可清楚记录了,你院中上个月的分例比上上个月都要多了两成。而且,你还从公账上借支走了三千两,还有这整套琉璃杯盏,云瑶的瓷花瓶……”
三叔奶奶手里的账本,显然是二叔奶奶院中的。
那除了正常的分例外,东大院从公账上和内库拿了什么都是被一笔一笔记录得清清楚楚,甚至物件的价值和当时以什么借口和理由拿走的都有。
三叔奶奶气得眼睛通红,看向二叔奶奶眼神都能化成刀子了。
哪知二叔奶奶眼神也是不善,怒瞪三叔奶奶:“你好意思说我,你自个不也说手头紧,在半年前竟就到公账那借走了五千两,还是用了大嫂的对牌去取的银钱。”
“还有这个两张金沙凤求凰和百子图的屏风,竟是被你讨去了,你明知道我那大孙女就要出嫁,需要那这金丝屏风撑台面,你却把库房仅有的两张都给拿去了……”
至于其余族亲,看到账本上记录时,也是纷纷看彼此都不顺眼了。
原来这些在自个面前哭穷的,竟都明着暗着的从公账上讨走了那么多东西和银钱,简直是可恶!!当然了也有一些旁支、但因男丁发配后而暂且融进来的族亲,她们就心虚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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