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都以为你是老天爷给她的福报!
但不是的。
你只是她命中孽障,你们两根本就不该凑在一起。
你受的那些苦我不想听,我更不想听你的人生转变,听你是怎么逃到北境,怎么混到憾地山,怎么玩弄权术。
我不想听!
你受的苦都是你应该的!都是你自找的!我只恨那些邪修为什么没有一剑杀了你。你,何其残忍!”
这一番话说的又气又快,说的如月娇躯颤抖,让那俏丽脸颊上也表情狰狞,双眼红彤彤的,但强忍着没有让泪水流下。
她不想让自己在眼前这个人面前表现出软弱。
几息之后,如月平静下来。
她闭上眼睛,用很平静的语气说:
“你欠她的,但你不欠我。
我从少时懂事起,就知道,我和你没什么关系。虽说母亲一直说,只要见我平平安安,她受的那些罪都无所谓了。
她总说,我也是她的福报。
但比起当一个‘福报’,我更想让她回归到她原本的人生里,那个没有遇到你这孽障,能平平安安活到老的人生里。
那样我或许不会出生,但我母亲也不会因你受罪。
这就是我今天过来要对你说的。
你欠她的。
你一辈子都还不清!她的墓就在凤阳郡城,被迁到了昆仑坊大掌柜刘老四的宅邸花园里,以你这一身本事,找到应该不难。”
如月提起玄天剑器,也不出鞘,就以剑鞘指向眼前白军师。
她说:
“你去见她,你把你想和我说的话,说给她听。把那些你该告诉她的,却没有告诉她的事,把这些年里,你每个梦里想要与她说的话,统统告诉她。
我不管你怎么做,我也不管你愿不愿意。
你必须去做。
如果你不去,下次我就用锁链绑着你去,那是你欠她的!
至于我...
我是个没有父亲的女人,我这一生也不会有父亲。你缺失在我人生中的角色,我已经找到了另一个男人填补给我。
他对我很好。
我现在很幸福,却无法把这些幸福分给我母亲哪怕一丝一毫。
就这样吧。”
如月擦了擦眼睛,握着剑,毫不迟疑的转过身,步伐坚定的走出了院门,只留下一个面色复杂,伸出手欲要挽留,却最终没能说出话的半妖白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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