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提步往木屋里走:“既然回来了,进去看看。”
悬颅之林深处立着木屋,燕枭就栖居在木屋屋檐下。
一如寻常人家堂前燕。
今天黑夜提前降临,燕枭死了,燕巢却突然消失。
这难免令人不安。
未知是最大的恐怖。
武去疾和苏绮云都不是什么没见识过恐怖的人,但此时也不由自主地跟在姜望身后,不愿独自留在屋外。
一朵焰花始终在前方漂浮,像一朵花灯。
先进来的地方是堂屋,布设白天在外面就已经看见过,条凳,木桌,简简单单。
进来后也没什么变化。
左右各有一间屋子,以门帘相隔。
姜望举剑分别挑开看了,一间是厨房,有灶台,有柴火,一间是卧室,有一张木床。
别的什么都没有。
非常普通非常平凡的木屋。
或许唯一不普通的地方,就是它出现在悬颅之林里。
姜望没有说什么,就在堂屋的条凳上坐下了。
焰花悬在木桌上方,像一盏吊灯。
武去疾坐在他对面:“你这门道术挺方便的,要是都像你这样,悬明灯可卖不出去。”
他们两人正坐在木桌两侧,苏绮云则绕了一下,选择坐到正门对面的那个位置,显然不愿意用后背对着门外的夜晚。
焰花之所以能够充当灯笼,是因为它高超的稳定性。
不是说随意控制元力,聚集一团火球就可以——那诚然也能照明,但不断流失的元力一定会让施术者苦不堪言。
苏绮云看了他一眼,说道:“大楚左光烈的独门道术,比悬明灯可珍贵得多。”
武去疾为了缓解不安,随意扯了个话题,她也就配合了一下。
“啊。”武去疾闷声道:“我不认识。”
左光烈诚然是一代天骄人物,但也不是谁都有所耳闻。尤其出身在金针门这样的一个小宗门,仅齐国境内那些势力,就足够他头疼了。
他很直接地问姜望:“你不是我们齐国实封男爵吗?怎么还跟楚国有关系?”
“一门道术而已,谈不上关系。而且焰花早已经被不少人破解了。”
这个话题姜望不欲多谈,转道:“森海源界的夜晚很危险,与其出去在未知的地方冒险,还不如就待在这里。有什么情况,等明天天亮了我们再做观察。”
姜望想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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