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跟谁说话,声音很沧桑。
“已经……两百一十八年。”
“婉溪。已经两百一十八年了,你痛苦吗?”
惋惜?
不,听着像是一个人的名字。
“庄国在两百多年前,有哪个叫婉溪的有名人物吗?”他在通天宫里问姜魇。
“我哪知道?”姜魇突然很不耐烦。
姜望不敢移动,不敢放松,在两只诡异血纹石棺中间的感觉很不好受,会让他有一种自己已经是一个死人的错觉。
而且那些血纹实在扭曲人心,侵害灵魂。
他唯有把注意力都集中到听觉上,听听宋横江在里间洞窟里的说话声。
宋横江应该是在自言自语,因为从始至终,姜望都没听到有谁回应。
“我又去澜河了。”
“那个老东西死得很透,他的子孙后代,全不成器。整条澜河,连可以好好站在我面前的水族都没有一个。是北宫玉出面,澜河水府才没有彻底毁掉。”
“呵,老东西。”
宋横江的声音忽然惆怅:“不知不觉中,我也是人们口中的老东西了……”
“高羡很有出息。已经是当世真人了,但他不是个东西。”
“他不尊重水族,不尊重古老盟约。他不记得庄承乾的承诺,他不知道他自己……”
“他竟然逼迫我和洛国联手,联军伐雍,你知道吗?他根本就不在乎水族的仇恨和坚守。但因为你……但因为你啊,婉溪,我仍然对他怀有期待。”
“一次次的期待落空。”
“我甘冒大不韪,插手王权更替,帮他坐稳龙椅。转过头来,他对水族并不宽容。”
“我希望他能像你一样纯净、善良,但他更像庄承乾。不,他比庄承乾更冷酷。”
“他竟然用清约、清芷的性命威胁我,你知道吗?虽然没有明着说出来,但我完全能感受到他的冷酷。如今形势比人强,我也只能拖着这副朽病之躯,再战一次澜河。如果你知道这些事,你该有多伤心……”
“是韩殷把他逼成这个样子的吗?我希望是如此……”
宋横江像所有垂暮的老人一样,絮絮叨叨。
“现在韩殷已经死了。当年故旧,无论是敌人还是朋友,再没有几个剩下。刚才来的路上,我想了一阵,竟然想不出来。不知道是我太老了,还是他们死得太干净了。”
“死,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早有觉悟。撑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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