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战争里,重玄家的两位嫡脉公子,都创造了堪称惊艳的战绩。注定一飞冲天。稳稳压过已经战死的鲍伯昭,和乏善可陈的他鲍仲清本人。
但他认为,重玄氏越是如日中天,昔日重玄明图种下的那根刺,就越是好用,鲍氏可以作为一步制衡的棋,任由天子取用,从而获得支持不过这是鲍伯昭生前决定的事情,在彻底扫清鲍伯昭的影响之前,他很愿意让父亲感受到他们的兄弟情深。
包括保留旧物,也包括沿袭旧略。
而且,既然要沿袭旧略鲍伯昭在东线那么配合重玄胖子的战略,重玄胖子是否应该有所表示?总该对战死者唯一的弟弟,有一丝偿报心理才是。
马车在太医院前停下。
鲍仲清随手取了几样礼物,便往里间走。
他完全能够想象得到,曹皆班师回朝后的大庙献礼上,此刻还在养伤的这几个人会是何等风光。所以他当然理解,太医院外不息的车流。也能理解几队宫城卫士守在门外,不许进出的严格。
当然,这是拦不住他这位朔方伯的嫡子的。再者说,他也是在伐夏战争中负伤的将领。他身上的伤,
也该来换个药什么的不是?
在借大的太医院里折回一阵,还未等他寻到医师问清楚,姜望住在哪个院,重玄遵住在哪个院,便已经看到了一个显眼之极的胖子一做贼似以的,正往东侧小院里钻。
听得这边动静,猛地回头。
那张胖脸上,霎时绽开亲热的笑容:“鲍兄!“
鲍仲清更是大步迎上前去,热泪盈眶:“重玄兄,你能够恢复过来真是太好了。我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一半!“
两双手握在一起,重重地摇了摇,端的是情意深重。
“哦?不知另外一半是为谁而悬?”重玄胜问。
“当然是姜望姜兄弟,和你堂兄重玄遵。”鲍仲清认真地道:“我兄长为伐夏大业而死,这些大齐的英雄,怎能不叫我牵挂?这份牵挂,你占一半,他们两位合占一半。“
“死透了才能放下来吗?”重玄胜嬉笑。
鲍仲清叹息道:“是啊,除非我死透了,不然怎么放得下对袍泽的关心?“
这句话接得重玄胜肃然起敬:“以前不知道鲍兄是这样心肠的人,以后咱们可要好好相处才行。“
“咱们早该好好相处了!”鲍仲清意味深长。
鲍氏未来的家主,和重玄氏未来的家主,岂不正应该好好相处?
都是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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