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贼人为友,臣无话可说,甘愿受罚……”
姜望一瞬间心中转过好些个回答,要么认罪要么认罚要么自我剖白。
最后又低了两分腰,把心一横:“臣……”
但他只是刚刚开了个头,齐天子的话又落了下来——
“朕听说,归齐的时候,你让使节队伍先行,自己却悄悄留在草原,每日偷入军堡,跟荆国那黄舍利勾勾搭搭、不清不楚。可有此事?”
“啊?”姜望愕然抬头。
齐天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只问道:“有没有?”
“臣与黄舍利是清白的!”姜望大声道:“臣那几日与黄舍利纯粹是在讨论修行,根本没有半点别的心思。此等谣言,不知何人所传,实在可恶!于黄姑娘名声有妨,岂是我求教之意?”
天子道:“这个修行可以光明正大地讨论,武安侯怎么要偷偷摸摸地去?”
“臣是为了对付无生教!”姜望当下把在草原剿灭无生教分部的事情讲说了一遍。
坦诚地告诉天子,他与那无生教祖素有仇怨,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才隐藏行踪去处理这件事。
“无生教?”齐天子淡声一笑:“你乃大齐武安侯,对付一个小小的邪教,如此鬼祟作甚?你是不知霸国之尊,还是不知王侯之贵?”
姜望道:“臣鲁钝。”
“鲁钝就多想一想。”天子也不多言,揭过了这个话题,悠然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古来史书频见。武安侯年少成名,可不要自误。”
“请陛下放心,臣一意修行,根本无心情事,什么关都能过!”姜望这话说得很有底气。
天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当日也是在这里,伱年方十八,尚是一青涩少年,褪去上衣,却遍身创痕,朕那时候就记住了姜望这个名字。你身后无千年世家,身边无敦厚长者,单人独剑走到今天,很不容易。朕相信你是个拎得清的。”
明明每一步的经历,都清晰深刻,但一步步走过来后,再蓦然回首,却总有些恍惚感。
那些真情实感的瞬间,好像都不真切了……
数年时光,真似一弹指。
姜望认真地行礼:“全赖陛下栽培。”
“好。”天子大袖一挥:“公事已毕,朕就不留你用膳了。”
姜望拱手:“臣告退!”
直起身来,转步便往外走。
“对了。”齐天子的声音在身后又响起:“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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