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息明显更强大了一些。
苍白的手掌就此一抹,以【无根】神通断缘断联,而后便消失在这座军帐里。
姜望坐在辰已午家中,等宋廷全国性的暗筛结果时。
左光殊已经通过淮国公府的渠道,帮他把关于张临川的提醒,发给了丹国、龙门书院、南斗殿、剑阁、越国、庄国等地的重要人物。
是的,连庄国他也让左光殊通知到了。
因为他所仇恨的,从来不是庄国百姓,而只是将百姓视为修行资粮、视为交易筹码、视为泥土草芥的庄高羡杜如晦。
他与庄高羡杜如晦的账,随时都可以算,但却也不能坐视张临川去庄国肆意居戮百姓。
现在他只希望,张临川已经潜进了宋国、或者正准备潜进宋国。
好让他能够尽早地了结这一切。
腥风血雨已经持续了太久,天下人不应该因一个无生教祖张临川久久惶感。
他也不应该让林有邪的遗念等太久。
之所以选择来宋国,
是因为以张临川多次行险,擅长利用人们心理盲区玩“灯下黑”的风格来看,宋国是他下一步行动中,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一前提是他真的还有下一步动作。
仇恨会蒙蔽一个人的眼睛,愤怒也会。
所以姜望一再告诉自己,要冷静。要以近似于张临川那般冷酷的冷静,去应对张临川这样的敌人。
他以如梦令,在心里不断地构建着“张临川”。
不仅仅是这个人的形象,还有他的性格,他的术法,他的神通,他的言谈举止种种。
他要像了解自己一样,来了解自己的这个敌人。
叶青雨送来了白骨道的诸多情报,左光殊那里有无生教的大量消息,重玄胜坐镇临淄,也在不断地统合各方信息这些都很有帮助。
姜望像研究一门绝顶秘术一股,以近乎痴迷的态度,在认真地研究张临川。
他已经设想过千次万次,他将如何斩出他的第一剑只等张临川出现在他面前,
就在这个时候,身上从木有过动静的那枚旧刀钱,忽然跳了出来,在空中划过一道玄之又玄的轨迹,悬立在身前不远。
仿佛触手可及,又似乎不在五感中。
钦天监监正阮泗的声音,从刀钱里响起一
“是我。
寄往南夏总督府的信如石沉大海,姜望本以为阮真君是已经拒绝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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