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迷界行凶,烛岁便要当场让其成擒。
可惜的是,这种情况并未发生。
那血王鱼新周被路过的秦贞拦下,自以为不幸,其实运气好极了!
但凡没有秦贞,他在看到姜望之前,就会被烛岁抹去,根本连吓姜望一跳都做不到。
「论起吹嘘,还是你们人族在行!说得像是谁惊谁似的。」
仲熹语气慷慨地指天画地:「来来来,你让姜梦熊不要养心,就来惑世,本皇立刻马上要挑战他!」
「老朽一定传达。」烛岁盲眼无澜,平静地道:「大狱皇主的挑战,相信军神大人非常乐见,肯定会来见你。不在今年,就在明年。」
仲熹毫无尴尬之色:「本王日理万机,可不是一直都有空。他今日不来,就不必再来。」
烛岁道:「大家都很忙,可以商量着一起抽个时间。」
仲熹试探着遥望彼界一眼,但视野之中只显出一朵白焰,且越张越炽,坚决将他的目光焚回,不由得有些着恼:「你说说你,一把老骨头了,不好好守着临淄,来这里做什么?不怕家里遭贼?」
「临淄三百里雄城,大开四门,纳天下宾客。何须老朽固守!」烛岁佝偻着身体,却有着巍峨之态:「君若有意,不妨自去。」
仲熹摆摆手:「算了,没空。」
烛岁慢慢地道:「你要是忙,就先走。」
仲熹抬步欲走,但又叹了口气,看着烛岁道:「可是我家那个小孩子,口口声声要同别人拚背景。我也特意赶了过来,给他撑腰。要是就这么两手空空地走了,是不是会伤了孩子的心?」
「大狱皇主怜爱晚辈之心,实在令老朽感动。」烛岁说道:「但要跟大齐国侯拼背景……是不是应该把族谱多印几份?」
仲熹饶有兴致地问道:「多印几份有什么用?」
烛岁平静地道:「至少纸面上看起来会厚重一点。」
「啧啧。」仲熹上下打量着烛岁,又道:「三百年前我见你,你就穿这一身,今日我见你,你还是这一身,齐国竟有这般穷苦,你换不得新衣?」
烛岁用那枯如树皮的老手,摸了摸自己的破皮帽,又慢慢放下来,轻轻摩挲身上的破袄。似沟壑一般的皱纹里,盛满了缅怀的情绪:「此帽此衣,是武帝陛下亲手为老朽缝制。穿戴了太久,已经破
旧了。补不好,也不想让别人补。」
大齐打更人首领,竟是齐武帝时期的老人,是与初代摧城侯、九返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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