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与靖天六友,也无私恨吗?”
“只不过是在靖天府吃了一碗闭门羹,被他们用元石侮辱而已。谈不上恨字,哪有那么严重!”姜望绝口不提黄脸老僧,字字只扣着对天下城的调查,缓声说道:“只是我毕竟今年才二十七岁,年轻气盛,受不得委屈。心中这口气出不去,我夜不能寐。”
“哦,这样!”宋淮道:“年轻人火气旺,可以理解。如果说只是一点小小的误会,何必闹得场面难看呢?本座或许可以安排你们见一面,当面说开,化解矛盾。”
“不,我已经去过靖天府,给足他们面子了,是他们没有接。”姜望慢慢地说道:“现在不是我要跟他们见面。是他们要来这里,要来天京城见我。”
宋淮松开按住长相思的手,施施然道:“误会是因他们而起,他们上门来解释清楚,也是应该的。”
姜望这才道:“说起来,陈算之罪,虽然证据确凿,且又公然拒捕。但东天师大义灭亲,亲手将他擒下,本阁倒也不必再出手。之后自有剧匮阁员复核案件,太虚道主监督,想来会是罪惩相符的结果。”
宋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你便在此稍候。”
姜望轻轻一礼:“承蒙招待,姜某喝茶并不挑剔,雾山龙吟即可。”
宋淮只是招了招手,自有人去准备。
东天师这才看向陈算:“你刚证洞真,找个地方静坐几年,安心巩固修为也好。御史台的冗杂事务正好先停一停,予你几分清净——你意下如何?”
钻福地的空子,挑战太虚铁则,无疑是重罪。但也不至于说能够将陈算刑杀了。在囚牢里关些年月,是相对公允的结果。
陈算礼道:“任凭师尊安排。”
宋淮又道:“往后不要什么事情都应承,做事之前想清楚。有些人心里只有棋局胜负,看不到某一颗棋子的生死。你是丢了损了抑或化成齑粉,除了你师尊,有谁在意?”
他说这话并不避人,连姜望都不避。可见慈和的表情之下,是真个有怒意。
当初星月原之战结束,也是他亲身前往玉衡,怒斥玉衡星君星力加持姜望的“不公平”行为,为陈算强出头。
这位天师,向来是愿意护短的。
陈算缓声道:“弟子知道了。”
“放心。”宋淮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自由不廉价,没人可以叫我宋淮的弟子白白牺牲。等你回来,应该给你的交代,一个都不会少。”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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