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
但身为元老会会长的章任,不允许有太多感慨。
庄国皇室已亡,现在他只代表道国。
黎剑秋撇开手中的‘罪状’,抬眼看着章任:“章元老,将有几丈雷霆?”
章任道:“经元老会决议——国相黎剑秋下野,大将军杜野虎去职,水君宋清约退位,新政废除。”
最后一点是意料中,其余都在意料外。
黎剑秋挑了挑眉头:“朝政更迭是大事,难道不需要几颗头颅来谢罪么?天下变革,岂有不血?”
“不用。”章任看着他:“你自由了。”
这位帝国元老,又补充道:“这是你老师一直未能得到的自由。”
“他未能得到的自由,我也未能得到。”黎剑秋笑了起来:“岂是如此自由?”
他在春风之中吹散额发,手一松,任由那张罪状飘飞在空中。
倏然握住桃枝,横锋于颈!
章任劈手一按,将此剑分开,阻止了他的自裁。
“你这是做什么?”章任皱眉问。
黎剑秋郑重地道:“我乃庄国国相,担主政之责,我的道被否定了,我当殉之。”
章任摇了摇头:“你不能死。”
黎剑秋不解:“你知我志,亦不吝我命。为何?”
章任不答。
如此对视一阵,黎剑秋‘呵’然一声:“我知道为什么了。”
“既然知道,那就走吧,远远离开这里。”章任转身离去。
“接下来你们来治国,会做得更好么?”黎剑秋在他身后喊道。
“什么是好,什么是坏,那要看对谁而言。”章任头也不回:“我觉得会更好。但或许你不认同。”
“百姓认同吗?!”黎剑秋追问。
章任终于停了下来,摇摇头,又往前走:“百姓认同你吗?”
黎剑秋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
新安相府,仍留当年故意。
清江水府,早不似故时豪绰。
倒不是现在的清江水族有多么穷酸,这几年新政推行下来,止战兴商,庄国百姓手里的银钱是更多的,水族之富庶,也更胜以往。
但当代水君不好享受,常常舍钱财于巢区,自己的宫殿倒是不怎么修葺打理。年久之后,自然显得不够华贵。
此时宋清约站在宫门外,宋清芷亭亭玉立在一边。
而宫门稍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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