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在暮鼓书院,听说课业很好?”
龚知良立即离席:“臣马上写信将他召回。国家有需,虽稚子不能辞责也!”
文景琇摆了摆手:“虽说是生死存亡之际,要倾尽所有,搏一线可能。但也不必竭泽而渔,要给种子发芽的时间。”
白玉瑕已经发芽,龚天涯仍是种子。
……
……
空中飘舞着伞状的白色小花,伞面细绒在风中微颤,有一种梦幻般的美感。
它们是飞仙罗的花瓣,也是飞仙罗的种子。
任秋离注视着它们,也从它们中间走过。
陨仙林从来是奇险之地,她的肩膀也很沉重,步子却很是从容。
好似庭前赏花,云中漫步。
随手一指,将一团扑来的鬼影点住。任秋离也不将其抹掉,顾自负手于后,错身而过。陨仙林里鬼物多,杀一个惹一堆,她懒得做。
道袍之下她的身姿被深掩,一只剑钗挽住了道髻。
在这天机混淆的地方,她有自己的路引。
前有老树一颗,枝繁叶茂,藤蔓爬身。任秋离以掌覆之,将此树挪开,如推一扇门——
树后显现一座石洞,但陆霜河不在洞中。
陆霜河不会停在一个地方等任何人。
任秋离走了进去,捻起一些金沙,在洞口洒过一条金线,然后便静等。
约莫一刻钟之后,洞中亮起一缕寒光,白发披肩的陆霜河,便从寒光中化出。眉眼无情,道服束身,负剑在身后。
“南斗殿没啦。”任秋离张口道。声音似哀似笑,十分复杂。
身在陨仙林中,与外界完全隔绝,极难获得消息。尤其他们还是楚国挂名的通缉犯,尤其眼下这陨仙林里,就有一位死死追着他们不放的顶级天骄。而陨仙林的入口,有三个都被楚军镇压。
因此南斗殿灭亡了好一段时间,任秋离才得到消息——当然,这也是早有预计的事情。长生君对他们寄托以部分希望,而他们什么都没有做。
陆霜河点了点头,不做“知道了”之外的任何表示,也没有任何表情。
任秋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是明白诸葛义先一定有后手,所以才不去争那线生机。你不愿意做没必要的事情,也确实是无谓之牺牲。”
陆霜河淡声道:“跟那没关系。我只是没有觉得南斗殿很重要。”
“南斗殿一点都不重要吗?”即便是什么事情都支持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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