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上次来龙宫,正是和净礼一起……
“喝茶嘛。”长河龙君淡笑着道:“渴时只为解渴。不渴的时候,才能‘品茗’。”
“那姜某现在确实不是能够体察个中滋味的时候。”姜望本来还似模似样地拨动水汽,敷衍些喝茶的礼仪,这会索性将那茶盏盖上,不去喝了:“龙君陛下,这苦性何事,何妨直言?”
长河龙君笑了笑:“姜真人,你可知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与你讲这事?要么不知内情,要么噤若寒蝉,要么死心塌地。只有孤,不站任何一方,没有任何牵扯。”
姜望扶膝而坐:“听起来是极严重的事情。不过不曾见载于书,未有闻于别处。”
敖舒意笑道:“孤曾经听过一句话——书上不能记载的,才是这个世界核心的真相。君以为如何?”
姜望道:“但也有司马衡先生这样直笔记史,复刻真相的史官。有《史刀凿海》这样伟大的史学着作。”
敖舒意道:“那等你有机会见到司马衡,不妨问问他——苦性为何而死。”
“如果有机会拜见司马衡先生,如果他愿意答我,我当然是要向他求证的。”姜望说道:“我想要求证的事情有许多,不止龙君陛下说的这一件。”
敖舒意看着他:“当初你龙宫献礼,与孤有分人情在,孤才愿意开这个口。但你要知道,这个口,开得不容易。”
“孤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敖舒意道:“环顾天下,群雄并争,天下水族,皆为分治。姜真人觉得……孤这管不了长河的长河龙君,是如何才能安坐龙宫,一任风雨数十万年?”
姜望道:“自然是因为龙君陛下英明神武,仁睿宽宏——”
“因孤不争!”敖舒意打断道:“不管不顾,不问不言。斩断利爪,拔掉尖牙,你就可以作为吉祥物存在。呵,龙凤呈祥!”
殿中一时沉默。
直面难堪的事实,总是需要一些勇气的。对于敖舒意这等身份的存在,尤其如此。
姜望想了想,直接说道:“姜某已知陛下开口之难。不妨直言,姜望能为陛下做些什么?”
敖舒意轻拨茶盖,悠然道:“是孤请你来龙宫相会,或许孤应该先告诉你,孤能带给你什么。”
姜望不动声色,静待下文。
敖舒意道:“首先是苦性。当年的事情其实很隐秘,知情者寥寥无几,且大多都只有片面消息。但此事的前因后果,个中曲折,孤都看得清楚,这些年也算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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