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事吗?”鲍维宏的侍从抬起头:“你确定朔方伯已经埋葬了一切?”
鲍玄镜只是看着他:“你站在地藏那一边吗?”
“你们之间的事情,与我无关。我既没有干涉祂对你的出手,也没有告知祂你的情况。”侍从道:“我相信命运会将更好的那个留下来,做我永恒的朋友。”
“我还能永恒吗?”鲍玄镜问。
“我相信你有永恒不磨的意志,倒也不必在我面前表演消沉。”侍从笑了笑:“再怎么示我以弱,我也不敢小看你啊!”
“好吧,那么现在我还活着。”鲍玄镜说。
“地藏也还没有死。”侍从笑道。
鲍玄镜没有笑:“你刚才说——我的情况?”
侍从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来。
在那只粗糙的大手里,有一些简单的念头正在浮沉。
那是朔方伯鲍易死前的些许残念——
“姜真君说他的生死大敌……最后的线索,就藏在那家客栈里。”
“小玄镜忽然提起霸府仙宫,提到田安平。”
“苗汝泰作为苗家人,又那么顺利地找到了观澜客栈。以及观澜天字叁号客房里,错综复杂的各路人马……”
“伯昭,仲清……我父……我的鲍氏……”
便是这些零零碎碎的没有结果的念头,不构成什么完整的思考,却让鲍玄镜的表情一黯再黯。
鲍玄镜松开了他的手,慢慢蹲了下来。
小小的公子,和高大的侍从,就这样被门槛分割,隔着门槛对视。
“你要怎么帮我呢?我的朋友。”鲍玄镜问:“我又能帮你什么?”
高大的侍从跪在那里,双手撑地,卑微地低着头:“我会怎么帮你,你很快就可以看到。至于现在,请给我安排一个任何人都查不出根底的人,我要去一趟天牢,看看我的老朋友。”
……
……
“田安平死定了,除非来个超脱者救他,天子又刚好不在境内。”博望侯难得地站着,手里抓着秋千绳,慢慢地晃。
天空虽然在下雨,但雨珠敲不进庭院中。
术法织成透明的天幕,载着今夜的雨色,悬明的宫灯比星辰更绚烂,交织着虹辉。大着肚子的易十四,坐在秋千上。
她倒是不关心田安平死不死。
只是听说孩子在娘胎里就开始倾听世界了。
在孩子面前说打打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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